“不送。”
萧喜喜:“……”
萧喜喜不死心,又说:“对了,我已经问过孟姐姐了,她说她是十年前被她养父母捡回家的……”
她把自己从孟雪茹那问来的事一一告诉谢逢,然后才问,“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啊?需要我让我爹派人去找他,让他来一趟吗?”
谢逢这才在沉默半晌后说了句:“我写封信,你帮我送去江陵城城东的四方酒楼,到时自会有人找来。”
“行,我明早给你拿纸笔来。”萧喜喜应声后说,“那孟姐姐那里……算了,还是等她家里人来了,自己跟她说吧。”
谢逢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
“失散多年的家人能重聚可真好。”知道他不会开窗,萧喜喜也没再闹他。她背过去靠在竹窗上,仰头看着天上被乌云遮去一半的月亮,声音低了下来,“谢归元,丫丫她爹没了。”
不等谢逢回应,她又轻声补充道,“丫丫就是前些天送花给你的小女娃,她今年才两岁半,就再也看不见她爹爹了。”
窗内的谢逢顿时一怔。
“除了丫丫爹,还有十几个我认识的人,昨夜都没了……还有很多人受伤,住在寨子最北头的王柱哥,虽然被我姑父他们救回一条命,可却没了一只胳膊。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上有病弱的母亲,下有三个年幼的妹妹,出发前我叫他别去,可他却说,自己一家受寨子庇护多年,不能在寨子有危险的时候做缩头乌龟。”
“经常和小五一起玩的小癞头他爹,也叫人刺瞎了双眼,以后再也看不见了。还有住在咱们家不远处的翠花婶,她刚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听说她男人大根叔没了,当时就受不住打击晕过去,肚子里的娃娃也没了……”
窗外的姑娘边说边吸气,声音里也带上了鼻音,显然是哭了。
谢逢又怔了一瞬,大概是她在他面前总是笑容灿烂,活泼乐观,他竟有些无法想象她哭起来会是什么样。
“最可恨的是,昨夜那场祸事,不是天意,是人为的!”萧喜喜的哽咽声里突然染上杀气,“那个江无说,他亲耳听见有人商量着要将那群流寇引到我们寨子,难怪这一带这么多可以藏身的好去处,那些流寇却偏偏盯上了我们杏花寨!我、我非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对于这事,谢逢并不觉得意外。
越混乱的世道越容易滋生野心,千重岭一带大小寨子不少,有人想趁机浑水摸鱼,吞并其他寨子扩大自己的势力,是很正常的事。
南边有好几个反王,都是占山为王后揭竿自立的匪寇。
“我爹他们已经派人去查了,可是外头这么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清楚。”萧喜喜擦去不自觉掉出眼眶的泪,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敌暗我明,我怕他们又使阴招,也怕我们不能一直赢。就算能赢,我也不想再看到乡亲们出事……”
谢逢一直没回应她,萧喜喜也不在意,她就是心里憋得慌,想找人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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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说完就回去睡觉,不想谢逢竟在她絮叨完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开了口:“与其费心去查,不如打草惊蛇,叫他自己露出马脚。”
第20章
谢逢的话让萧喜喜愣了愣,随即眼睛就变亮了:“是啊……要是把我们已经知道昨夜的事不是意外的消息放出去,那人肯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不管他是心虚露出马脚,还是直接与我们撕破脸,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嗯。”
见她一点就通,谢逢语气没之前那么冷了。
“你太聪明啦谢归元!”萧喜喜一扫心中郁气,趴在窗户上夸赞起了他,“同样都是脑袋,你的怎么这么好使,我的怎么就想不到呢!哎呀,老天爷可真是偏爱你,不仅给了你一副神仙公子的容貌,还叫你这脑袋瓜子也生的比别人聪明。嘿嘿,难怪我一眼就瞧中了你,我眼光可真好!”
谢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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