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之恩陪伴之情都湮灭在了那一眼之中。
相依相伴十年,包枫的眼里心里早就被时幽填满。
在知道王满死讯的时候,他和时幽已经把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准备要个孩子了。
他想,十年,已经够了。
计划猝不及防被打乱。
时兰只有时幽一个亲人!
能为时兰复仇的,只有她自己!
那是第一次,包枫在时幽的眼睛里看到了仓惶,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搂住了她,告诉他不用怕,他在!
月上中天,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时幽终于开了口:“我很确定她已经死了。”
她是医生,一个人是真死还是假死她能分辨得出来。
包枫握着她的手,说道:“你再想想,会不会有别人来替她报仇。”
“不会!”时幽说道,“时家就我和她了。”
“阿枫,你后悔吗?”时幽握着包枫的手认真问话,藏起了眼里的审视。
包枫回握时幽:“不后悔!”
纪棠在躺椅上打了个盹。
她醒来的时候皓月当空,银辉撒满大地。 网?阯?f?a?b?u?Y?e?ǐ????ü???ē?n?②?0???????????m
“走吧。”阿枭站起身冲纪棠伸出了手。
“去哪里?”话还没有问完,纪棠已经把手放到了阿枭的手里。
“去京郊。”
纪棠露出个无奈的表情:“阿枭,你不会是大半夜要去看案发现场把?”别这样啊,她不追求这种刺激的。
“想到哪里去了。”阿枭失笑,“当然不是!”
两人开车来到京郊山山脚,收好汽车,并肩往山上而去。
“阿枭,我们来山上干什么啊?”纪棠问道。
“看能不能找到时兰。”阿枭说道。
“她真的还活着?”纪棠皱眉,“第一处查到的消息,时幽是个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从业十年从来没有一起差错。”
“根据王仓的说法,是时幽亲自割了时兰的喉咙。”
外科医生,割喉,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没有生还的可能!
纪棠忽然眼睛一亮,阿枭不止一次说起过那个半吊子的阵法!
她求证:“那个半吊子画的阵法?”
“嗯。”
“那可能就是变数。”
“那我们现在该往哪里去找时兰?”
“山顶空旷处,月华最盛的地方。”
纪棠有很多疑问,但在真的找到时兰之前,又好像也没有什么好问的,就专心跟着阿枭爬山。
有阿枭在,找到时兰根本就没有意外。
看着半边身体是人半边身体是狼的“人”后,纪棠真真切切愣住了。
倒是那位半人很镇定,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坐卧在那里吸收月华。
是吸收月华吧?
纪棠看向阿枭,阿枭微微颔首。
两人安静等了一会儿,半人终于吸收完月华看向他们。
“你们是来抓我的吗?”
纪棠:……理论上来说是的。
但纪棠开口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半人看了眼右手又看了眼左爪,苦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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