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决的时候,纪棠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这个年代有很多不远万里漂洋过海带着实验成果回国报效祖国的知识分子。
而这样的人,在进入国家实验室被全方位保护起来之前,几乎二十四小时面临着暗杀的风险。
纪棠其实已经不是一个很有情怀的人了,但她把钞票捏在手心,苦笑了一下,这种时候,只能义不容辞的啊!
在那之前,她得先把事实弄清楚。
首先可以确定,那样的人既然向她求救了,那必定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纪棠没觉得自己的外表能给人这么大的信任,她看向秦随,这人一身板正,不苟言笑,即使穿着便装,仍是气势惊人。
至少一拳轰倒几个大汉不再话下。
还有,他的腰间微鼓,识货的人很容易猜到,那里别着枪。
这个时代,什么身份能堂而皇之带着枪上火车?
求救者恐怕正是看中了秦随的身份,才孤注一掷向她求助的。
能在这么危险的关头还精准找到生机,这人必定是个严谨的人。
这样的人哪怕身处危机,也会尽量把变故控制在掌握之内。
他既然发了求助信号,那就一定会来看她的反应。
而她的行动路线,非常有规律。
想到这里,纪棠便照例坐在火车餐厅没动,等着秦随买饭过来。
果然,没过多久,之前和她擦身而过给她塞钞票的中年男人抱着公文包进来了,他后面跟着几个和秦随气质很相似的人。
不过,秦随比那几个人高了将近一个头。
嗯,纪棠的思想忽然发散了一下,穆常安也很高,有一米九几了。
她随意撸着阿兔的兔毛,亲昵地贴近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在外人看来,就是她和宠物亲近,除了觉得她爱好奇葩外,并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是啊,她不说,谁会知道,她家阿兔一个顶仨呢!
纪棠照常吃饭,照常发呆,照常没有离开火车餐厅,期间,她的眼睛不经意和那中年男人对上,也是一触即离,外人看来只是巧合。
一切如常,中年男人一行人用完饭,照常离开火车餐厅回车厢。
唯一没有照常的是,他们的身后跟着一只兔子。
纪棠不怕阿兔会被人抓到,从古城楼遗址回来后,阿兔比从前嗜睡,睡着睡着,爪子比从前锋利了,身形虽称不上快如闪电,但躲开人自保,足足够的。
严砚北回到卧铺车厢,心跳仍没有完全平复。
和那位女同志眼神对上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
他观察筛选了很久,那位女同志的眼睛干净坚定,对周围的人事虽然冷淡但并不冷漠。
他见过她对不小心撞上她,弄脏她衣服的孩子笑着说没事,也见过她疾言厉色斥骂借着人流拥挤,想蹭到她身边占便宜的男人。
那是一个有边界感,勇敢坚定的女同志。
还有一点,她身边有两个能打的,必要的时候,也能出点力。
虽然很抱歉,但他衡量了又衡量,还是决定向她求助。
严砚北抱着公文包,想着找个什么样的机会才能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把资料交给那位女同志,请求她带去京市国家实验室。
他还没想到办法,公文包上突然跳上来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这是,那位女同志一直抱着的!
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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