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继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变故,不明白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但是娘娘啊,这位是皇上,可不是能随意使性子耍脾气的人。
再不济,他将这件事揽下来成吗?
可钱继再一看皇上,却发现他家主子竟将拳头抵在唇边,笑出声来,神色是打心底的高兴,当下就更迷惑了。
这难道便是,一物降一物?
钱继仍不平静地提醒道:“皇上,外面还飘着小雪,昭仪娘娘穿得也不厚,您……”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纪宸拿起一旁的玄色大氅,大步追了出去。
出了乾清宫,被寒风一吹,沈青瞬间冷静了下来,她捻着指尖问白桃:“本宫对皇上是不是太随意了一些?”
殿内那么多宫人,全目睹了她对纪宸是如何嚣张的。
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由默默懊悔,其实垂泪赌气,等着纪宸来哄才是最妙的吃醋方式,但是她就是觉得纪宸愕然的样子好玩,忍不住戏弄一二。
反正纪宸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回承乾宫也合适。
白桃思忖着,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发现皇上走到娘娘身边,将大氅披到了娘娘身上,接过宫人的伞。
纪宸道:“先回乾清宫,外面冷。”
沈青方才还在反思她的态度,但纪宸来到她身边,她反而冷了脸,看着前方飘落的雪花道:“臣妾在乾清宫呆的够久了,就不再给皇上添麻烦了,若皇上想找臣妾,便去承乾宫吧,臣妾也没大胆到会拦着皇上不让进。”
纪宸的目光落到沈青冰肌玉骨的脸庞,觉得她似是这世间的一尊雪人。
他低头道:“那朕再去承乾宫,还会喝到好茶吗?”
沈青抿唇,仍不去看他:“您是皇上,怎么会慢待了您?”
说着,沈青便继续往外走,也
不管是纪宸在举着伞,他若不动,往前走会有雪花飘在身上。
可见是气狠了。
纪宸有太多的话想对沈青说,怎么会任由她一走了之,当即用另一只手抓住沈青的手腕。
沈青视线下移,看着被攥紧了的手腕面色不虞。
纪宸当机立断松开了伞柄,将沈青拦腰抱起,耳边是沈青惊呼的一声,他低头,见她不悦地抿住了唇,便大步往殿内走去。
因为没打伞的时间很短,两人身上只有些许湿润。
到了殿内,沈青被放到榻上,纪宸给她手中塞了一个精准的手炉,还不待她开口,纪宸便道:“愛妃能在意楚贵人,朕很高兴。”
沈青眼中还含着怒气,闻言顿时迷茫起来,不是,怎么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纪宸将她的眼神理解成了困惑,他伸手包住她握着手炉的手接着道:“朕对后宫嫔妃,一贯是合朕心意的,朕会多寵愛几分,不合朕心意的,便保她们不受底下奴才欺负,份例中的东西不缺一分一毫。”
“但这是从前,自从爱妃成为昭仪后,朕便下意识忽略了朕的后宫,直到前些日子在德妃宫里,德妃要提携楚贵人,朕才发现朕是不愿意翻牌子进后宫的。”
连德妃的面子也不想给了。
纪宸就这么直直地望向沈青,眼睛深邃又分明。
沈青的眼底振动,眸光转变,很轻易便领悟到了纪宸的意思。
她不可思议问:“皇上想一直独寵臣妾?”
沈青一直以为纪宸虽对她有很多喜欢,但皇帝么,经历过后宫佳丽三千,也不可能一头栽到她身上。
时间久了,总会重新进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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