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不招摇炫耀。
但街坊不知道,富商沈家却是清楚的,与沈家有姻亲的官员不知怎么也得了消息,频频上门拜访。
他们只能闭门谢客。
商贾的身份还是太低了。
正当沈秀秀连敲了几下,准备出声让老仆开门时,一辆马车驶入了眼帘。
他不耐蹙眉,但因为马车上的装饰太过价值不菲,不似寻常人能得到,且周圍还有侍卫,便探究地看了几眼。
马车停驻,下来了一名训练有素的婢女。
沈秀秀自是不認識,扬声道:“马伯,是我,开门!”
马车上的人正是沈青,白桃刚下去不久,她便听到了这个声音,入宫五年,许多事已经物是人非,但这道声音还是让她感到熟悉。
沈青起身,已经迫不及待想下去看看这少年的模样。
沈家门口,马伯,错不了。
谁知旁邊却伸过来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再等等,等确認了人,再下去。”
免得空歡喜一场。
与沈青一同前来的正是纪宸,纪宸默不做声帶她离了宫,来了这里,因纪宸手里拿着书在看,沈青还真没摸清他的心思,只是想着纪宸要帶她出宫玩。
毕竟她可是宠妃,再怎么荣宠都不为过。
只是眼见着周圍越来越热闹熟悉,心中这才有了妄想。
沈青没去试探纪宸的心思,心脏早已被各种情绪填满,酸酸胀胀,又夹杂着欢心。
“好。”她笑着应了一声,弯成月牙的眼睛落到纪宸身上。
手心的湿润暴露了她的忐忑。
白桃朝沈秀秀走近,因马伯年纪大,腿脚不利索,现在还没来开门。
白桃问道:“请问您是沈家二郎沈秀秀嗎?”
沈秀秀冷着脸:“我不是。”
白桃恍若未闻,仍是笑的模样:“我家昭仪想见你一面。”
宫中仅有一位昭仪……沈秀秀骤然睁大了眼睛:“我是!阿姊在哪儿?”这般问着,视线已经往马车那邊飘去。
见白桃没有否认,他一扭头往马车处跑去,到了马车邊才慢下来,整整衣襟,矜持道:“阿姊,我是二郎。”
只说了两句话,沈秀秀便蓦地红了眼。
阿姊说她要进宫时,家里其乐融融鼓励她在宫中也能闯出一番天地的场面还在眼前,后来阿姊在宫中人微言轻,是嫔妃宫里的宫女,出头的可能性很小,他们便描摹着出宫后的日子。
只是一年仅有几次的书信,交流总归隔了一层。
但在心底,沈秀秀觉得他与阿姊没有生疏,阿姊进宫时,他又不是不知事。
马车被掀开,先下来的并不是阿姊,而是一个淡漠威仪的男人,轩昂自若卓尔不群。
纪宸扫了一眼兀自警惕的沈家二郎,与沈青有些相似面容让他稍稍缓了神色,但也没有和他交谈的兴致。
纪宸探出手,准备扶沈青下来。
沈青将手放到纪宸掌心,矮身从马车上下来,刚站定,便听到一声清亮的阿姊。
她面前站着一名比她高些的少年郎,但身姿仍旧单薄,模样很秀气。
沈青迟疑道:“秀秀?”
她完全认不出来了,因沈家伙食不差,她娘又受不了不吃肉的日子,沈家的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圆乎。
所以沈青进宫时也是面容可爱,且有很大力气的,这才被分到了织云殿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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