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在皇上的地盘必然是安全无虞,她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便直接倚在榻上迷迷糊糊浅眠了一阵。
纪璨知道这个气势惊人的男人是自己所不能惹的,趴在纪宸怀里委屈巴巴瘪嘴,又不敢直接哭,看向奶嬷嬷的目光带着期许。
奶嬷嬷自然不敢让皇上温和些,分给大皇子的余光中带着为难。
纪宸抱了纪璨一刻,才将大皇子递给奶嬷嬷,纪璨迫不及待伸手,卧进奶嬷嬷身上满是依戀,脸一扭,连看纪宸都不愿意看。
这时,小小的脑袋也记不起沈青了。
奶嬷嬷将大皇子带下去哄,纪宸往里走到软榻处,他记得沈青刚刚就在这里,为此,他特意抱着纪璨往反方向走了走。
纪宸走近,便看见沈青恬静安宁的睡颜。
本来心中一股火气,没想到看着看着心情反倒平静下来。
他伸手将沈青抱起来,往龙床那边走,听到怀里的娇人嘟囔了一声:“困。”
“让你睡,去床上,床上睡着更舒服。”纪宸哄道。
得了承诺,沈青任由自己坠入梦乡。
再醒来时,殿内已经亮起朦胧的烛火,睡前的记忆一点点复苏,沈青不由诧异。
纪宸居然对她什么都没做,她只说了一句困,便任由她睡去,还特意不叫人打扰。
想到仗着皇上拿她没辦法,用大皇子这个理由推拒了一个月的沈青不由感到心虚。
她的头发被人解开,披散了下来,发钗放到床边的木几上,外衣褪下,但里面的衣服还穿得好好,一个扣子也没有开,一条系带也没有解。
鞋子放在床脚,但脚上雪白的罗袜还在。
这个朝代最忌讳的就是女子被人看脚,看了仿佛就要以身相许一般。
沈青虽然对这个观念嗤之以鼻,但见双足未露,便明白纪宸是个正人君子。
等她收拾好走出去,发现纪宸这么晚了还在御案前,便道:“陛下,您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因为我占了您的床吗?”
她起先是疑惑,后来语带惶惶,似是很自责。
纪宸让沈青走近,睡饱后的人格外听话,走到他身边,被揽着胳膊抱紧。
他的下巴放在沈青的肩膀上,一只手压在沈青腰身,往他怀里压了压。
纪宸的力气于沈青而言很大,那双手臂宛如铁铸,牢固到让人挣不脱。
沈青的鼻尖尽是木质的沉香味道,穿透力强,且尤为霸道,将她包裹地严严实实,不容忽视。
纪宸愿意抱便让他抱,不知是否因为这道沉香让她安神静心,沈青觉得这股几乎把她揉进骨血里的力道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至少不会剥夺她胸腔里的空气。
纪宸太喜欢这么抱着沈青了,独占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怀里的人是那么娇小温暖,嵌进他的怀里又是那么的合适。
小娘子乖顺到不可思议,纪宸不由惬意地吻了吻沈青的发丝。
“朕方才在翻卷宗,发现太祖统一天下后,每年都要进行一到两次的狩獵,那时的皇室血脉优秀到能自相残杀,而到后面的几个皇帝不喜野外狩獵,遂废止,改为靶场射礼,成了勋贵子弟展示的地方,但终究少了些血性。”
“朕想着不如把狩猎捡起,举办一次夏藐,之后在避暑山庄度过炎夏,再进行秋狝,将这些懒散的勋贵官员之子拉练起来。左右钦天监算量出今年皇宫在大暑时会炎热至极,不如早早定下,免得到时惹得人心浮躁。”
他想把一年一到两次的狩猎传统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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