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针对受宠嫔妃和给受宠嫔妃下药可不是相同程度的事,后者罪名那可就大了。
钱继回答道:“再拿一个相同香囊对比一下即可。”
沈青闻言,将自己的驱蚊香囊拿了出来:“皇上,钱继公公,奴婢这里有。”
得紀宸默許,她将香囊捧给了钱继。
沈青作为皇后的大宫女,在宫中位同女官,她用的香囊单从外面的刺绣便比普通宫人的精致许多,不过里面東西是一样的,她因为喜欢香囊的味道,便一直携带着。
此番拿出来,不过想戳破惠贵嫔把宫人用的东西给了嫣贵人。
这里恐怕除了皇上都心里有數。
果然,两个香囊放在一起,纪宸的眼神终于变了,他作为皇帝,最恨的大概就是旁人不喜他所喜的,他要宠嫣贵人,惠贵嫔就针对折辱嫣贵人,岂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钱继将两个香囊中的东西倒进托盘里。
沈青的香囊中就是些艾叶紫苏与其他不知名东西的碎屑,嫣贵人的香囊中,其他的都与沈青的一样,除了附在药材上的白色粉末。
嫣贵人哭过一遍后,当即把矛头对准了惠贵嫔:“自从妹妹入宫以来,自问对惠姐姐毕恭毕敬,即便姐姐要与妹妹抢皇上,妹妹也不敢有絲毫怨言,但贵嫔娘娘缘何要害嫔妾?”
“嫔妾只有这张脸能看得过去了,贵嫔娘娘作为主位娘娘,为何不宽容大度些,就非要把嫔妾往死路上逼吗?”
嫣贵人的话说得诛心,蘭婕妤却认同点了点头,宫里的女人在没有子嗣前不就活这张脸吗?
脸没了,君恩就淡薄,她们这个皇上最是冷心了,之前多么宠一个人,过一段时间就全然将人抛之脑后了。
杜氏是,玉嫔是,她也是。
如今她都要數着皇上一个月能来她织云殿几次,降萼轩如今熱闹,就是不知能维持多久。
惠贵嫔听到后反唇相讥:“嫣贵人在没有证据证明是本宫做的,就不要过早盖棺定论,这罪名太大,本宫可受不起。”
嫣贵人哭哭啼啼去扯纪宸的袖子:“皇上你看她。”
这就是受宠,有皇上做主的好处,而非惠贵嫔那般竭力为自己分辩。
兰婕妤觉得嫣贵人的举动刺眼的很,惠贵嫔何尝不是,这个小贱人。
纪宸则看向钱继。
钱继道:“这香囊確实是惠贵嫔的宫人交给嫣贵人身边的星罗的,当时那一幕兰婕妤殿中的人也见到了。”
能下手的只有惠贵嫔的宫人和嫣贵人身邊的星罗。
鉴于嫣贵人是受害者,种种证据迹象都指向
惠贵嫔。
惠贵嫔百口莫辩。
最终,纪宸以惠贵嫔对待嫔妃专横的理由,将惠贵嫔将为嫔,褫夺封号,变为林嫔,从景阳宫正殿迁到偏殿中,嫣贵人无辜被害,迁宫到永和宫西偏殿怡和殿中,并从贵人升为婕妤,赏赐若干。
嫣婕妤一跃成为新妃中升位最快位份最高的人,宫妃中除颜贤妃外升位最快的嫔妃。
当初杜氏都没有她这种势头。
颜贤妃则因为太后的关系,两年内升到修仪,三年内升到贤妃。
从降萼轩出来,因坤宁宫和乾清宫距离很近,沈青便随着圣驾一同走。
于是她听到钱全忠问皇上:“今年底下进贡的金创玉髓膏可要给嫣婕妤送些?”
纪宸乘坐着龙辇,叫人看不到他的姿态和表情,但声音很放松:“不必,她身邊有太医。另外……在嫣婕妤伤好之前,不要上她的绿头牌。”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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