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条和玳瑁撞了,她可没有不知死活和玳瑁争权的心思。
人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主仆,其中情分哪是她能比的?
至于香料和药理,沈青青是一点都不懂,她不喜闻香,更分不出香的味道有什么不同,后者是她从小都不怎么生病,大夫都没请几回,家里也不是干这个的,自然一窍不通。
沏茶仅限于将茶扔热水里一泡一喝。
但综合来看,沈青青更希望接晚霞的班,呸,希望晚霞姐姐有个好出路。上妆她功底深厚,搭配衣裳也不差劲,沏茶她可以学。
她手中有个金簪,上个月的月例也快发了,银子开路,想必会有些门路。
在沈青青漫无边际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竟悄悄溜走,门嘎吱一响,是冬儿和文心回来了。
她们小声洗漱,然后将最后一根蜡烛吹灭,上床。
睡在沈青青
旁边的是冬儿,夏蝉离她最远,靠近门那边。夏蝉的寝榻是个好位置,白天为数不多的阳光恰好照在她那里。
沈青青这边靠墙,则阴冷许多。
一刻钟后,在沈青青以为大家都睡了的时候,耳边传来冬儿小声啜泣,沈青青身体一僵,不知该如何安慰。冬儿孤注一掷行事,却恰好阴差阳错为她铺路。
冬儿和文心有罚在身,不可能升为二等宫女,夏蝉被留下了坏印象,前程也飘渺起来,对比来看,居然是她优势极大。
夏蝉和文心那边被子动了动,发出了点声音。
原来大家都没睡。
翌日。
沈青青的头痛已经完全好了,神清气爽,同时准备去当值。她刚穿好灰色的三等宫女衣裳,冬儿也起了,她脸色发白,神情恹恹,沈青青也看清了冬儿脸上的伤痕。
许是昨夜收拾过,没了脸上的血迹,现下伤口完全显露出来,是三道深深浅浅的挖痕,最深的那道中间是个小坑,不由让人忧心能不能好全。
哎。
触及沈青青的目光,冬儿完全清醒过来,双手摸上脸颊,神情多了抹悲意。
啧。
但今日杂活又重又多,夏蝉和沈青青一半的活都被分给了冬儿和文心,容不得她有时间伤春悲秋。
沈青青做完自己那份活,回屋里拿上金簪出了景阳宫。
因为经常在宫内找人买东西的缘故,她人脉颇多,很快就用实心的金簪换到了一盒疗伤圣药。
卖给她的小太监吹嘘:“姐姐,我这药可是太医院出来的,后宫的娘娘用的不外乎是这个,什么痘印伤口晒伤,都能疗愈,见效奇快。若不是姐姐给的太多,我也不会留给你。”
沈青青闻了闻药膏,确是一股子清凉药味,并不难闻。
“行,若是有效,下次还来找你,若是没效,金簪就得还我了。”
小太监笑嘻嘻道:“绝不会诓骗姐姐!我就在这儿当值,能跑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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