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白摆想了想,“吵,那只水母一直在我脑袋里面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很烦。”白摆低头埋进牧时野的肩颈处
牧时野张了张嘴, 还没等出声,就先被白摆打断。
“不要。”白摆知道牧时野要说什么,他不想睡。
“为什么?”牧时野低头看向白摆,白摆好像一直都在有意识的抵制沉睡这件事情。
白摆:“你会死。”
牧时野:?
“不会, 我守着你。”
“骗子。”白摆才不信, 之前的饲养员就是他睡了后死掉的。
狡猾的人類。
白摆从牧时野身上起来, 他要保護幼崽,不睡。
“你的那个饲养员能和我讲讲吗?”突然,牧时野出声,
“可以啊。”白摆点头,理所当然,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和幼崽讲的。
但说实话, 白摆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了。所以他需要认真的回想一下。
“嗯……很久很久以前…”
白摆讲故事的一致开头,牧时野从小听到大。
牧时野带着白摆回到車里。
“就是…嗯…”白摆绞緊觸手。
“你说你能想起来的。”不用非得要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见白摆为难成那样,牧时野开口,他感觉他再不开口白摆就要把自己憋死了。
“就是我还是小水母的时候他喂我食物,然后每次我听他话,乖巧的给人類演出,跳舞,结束后还会奖励我一个大海虾吃。”
“再然后海洋館里的鱼就突然打起来了,死了好多人类。”说起这个白摆就生气,就是因为这个,都没有人来看他跳舞了。
“饲养员死了又活了。”
“我又可以不用捕猎了。”白摆得意,
“但他让我写字,做数学题。”白摆神神秘秘的和牧时野说道,“非常恐怖。”
“虽然只有十个数字,但他们站在一起,我所有觸手加起来都数不过来。”
白摆怕拍牧时野,“所以我没有让你学。”
他那么多出手都数不过来,更别提只有又两只手,十个手指的幼崽了,他不会让他的宝贝幼崽吃数觸手的苦呢。
白摆说的很碎,前言不搭后语,有些甚至还添加了一下他的感想,乱糟糟的,但牧时野并没有开口打断他。
牧时野继续听着白摆東扯一段,西扯一段。
里面藏着他没有见过的小水母白摆。
“再然后,我就睡觉了,因为难受,等我把身体里乱七八糟的東西都赶出去后,饲养员就死了。”
“我给他挑了最大的桃树,埋了进去。”
“那是我埋的第一个人。”
白摆骄傲。
埋进水母館后那片桃树林里…估计已经连骨头渣都不剩了,想到这里,牧时野眼底划过一丝愉悦,他夸了句白摆,“很厉害。”
“那是,”白摆坐直。
牧时野:“你睡吧,我不会有事的。”
白摆不同意,“不行,我睡着了,那你受伤怎么办,难过怎么办,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睡?”牧时野问。
“我不睡。”
白摆就没打算睡,他对痛疼又不敏感,吵点就吵点,大不了就背着幼崽把脑袋扣掉一半,不让他长出来好了。
白摆都想好了,到时候他就戴着那个粉色头盔,漂亮,还能把头盖住,这样,幼崽就不会被只有一半脑袋的他吓到了。
所以,白摆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管它。
“不行。”牧时野不同意,谁知道杜天黎都往白摆身体里注射了些什么,“你现在睡,我带你回海洋館。”
白摆捂住耳朵,他不听。
牧时野伸手拿下白摆捂在耳朵上的手,“说不定等回到海洋館,你正好就醒了呢。”
“你变成小水母,窝在我肩膀上睡。”
白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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