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我不也被人嗤笑吗,我们活自己的,旁人说什么就那么重要吗?”
萧池望着她含泪的眼,苦涩地笑了笑。
“就凭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也不该做伤害你的事……更何况,我确实是隐瞒了,贪心了。”
“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求得你和二爷原谅,是为自己心安。”
傅晚儿眼泪滴答。
萧池眼眶跟着发酸,“三姑娘别哭,为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傅晚儿哽声:“总之,往后你不欠我们的了……你好好养伤,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好。”
萧池轻声:“我祝愿三姑娘早日觅得如意郎君,往后的日子,事事遂愿,平安喜乐。”
傅晚儿出来时,抬头便见周礼孝在营帐外焦躁地走来走去。
她假装没看见,朝另一个方向走。
周礼孝抬步追来,彩铃作势要拦。
“回风找你。”
周礼孝随意指了个方向,彩铃便收回了手。
回风不知做错了什么,被罚起蹲跳三千个,这会儿估计还站不稳,怎么可能找她。
彩铃只是觉得,二夫人说的对,一个人若是坚定走向另一个人,任何阻力都拦不住。
她拦了很多次也没拦住,三殿下应该是够坚定的吧。
如此甚好。
三姑娘若有信得过的人照看,她就可以继续跟着二夫人了。
前日,她给二夫人倒水时,无意间看到二夫人头上居然长了两根白发。
二夫人才碧玉年华呀,比她大不了几岁。
彩铃鼻子酸酸。
心道,二夫人一定是照顾二爷太累了。
她还是得回去帮忙才是。
另一边,周礼孝急急追上傅晚儿。
“三姑娘,你为何见着我就跑?”
傅晚儿无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跑了,难不成是因着我没同你行礼,那我以后注意。”
说着,她福了福礼:“民女给三殿下请安。”
周礼孝气笑:“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他就喜欢看她伶牙俐齿的样子。
“我知道。”
傅晚儿突然停下,抬眸看他,认真道:“谢谢你呀三殿下。”
周礼孝眉心微荡,“谢我什么?”
傅晚儿说不好,周礼孝接着又问:“那你打算怎么谢?”
这人还真是……
傅晚儿下意识瞪他,似娇似嗔。
周礼孝的心也跟着荡漾了。
“伺候伤者那些事,以后交给别人去做。”
荡漾归荡漾,他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傅晚儿道:“萧将军是为我二哥受的伤,我照顾他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
“男女有别!”
周礼孝说完,又觉得这理由怪怪的,“反正你不用去了,我会安排放心的人去照顾。”
傅晚儿:“哦。”
她本来也没打算再去。
今日去,是觉得有些话该说清楚。
萧池是她的一个劫,她又何尝没带给他劫难。
无心是真,伤害也是真。
恨又恨不起来,倒不如说清楚,把心结给解了。
二哥还没醒,她实在没精力去想别的人和事。
想着她二哥,傅晚儿就愁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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