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羽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傅问舟的死,就像一面镜子,照探着他内心深藏的一丝忧虑。
见他不语,哈桑猜,将军是看到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羡慕了。
哈桑狗腿道:“将军是担心玲珑公主吧?您若想见,我这就去谈。”
起码能远远见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拓跋羽脸一沉,眉眼似刀。
哈桑忙道:“是是是,将军岂是那种只顾儿女情长的懦夫,属下知错。”
但其实,他跟着玲珑公主在大周的这几年,知道她有多苦。
若不是想早些完成任务,回到北蛮与心上人团聚,她不会将安王逼的那么紧。
也许,事情会顺利许多,不至于闹到如今地步。
当然,对北蛮来说,当下局势是喜闻乐见。
但对玲珑公主来说,恐怕是另一番滋味在心头。
毕竟,拓跋羽不是楚砚,眼里只有心爱的姑娘。
她身后也没有傅问舟这样的人,愿意为她做出牺牲。
她本身就是北蛮王上手里随意可以牺牲的棋子。
只是幸运地与北蛮最有战斗力的男儿互生情愫,这才有了不一样的价值。
可惜,最有战斗力的男儿,更在乎的是输赢。
哈桑觉得,许是在大周待久了,自己也有些妇人之仁,竟对玲珑公主产生了怜悯之心。
“吩咐下去,今晚设宴,宴请使者。”
良久,拓跋羽终于下了命令。
第211章 生死
苍州。
傅晚儿晕过去又醒来后,无论温时宁说什么,她都用一副惊恐又同情又难过的复杂眼神看着她。
温时宁说什么她都顺着,但说完背过身去就偷偷抹眼泪。
直到她把温时宁支开,泪眼婆娑地问廖神医:“我二嫂这样多久了?可有恢复的可能?”
廖神医愣了下,斟酌道:“二爷的离去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一时的失常,其实是身体本能的一种自我保护。等时间久了,悲伤麻木,或者寻到另一个出口,会慢慢好起来的。”
傅晚儿哽咽着:“那我该怎么做?”
廖神医叹声:“先顺着她些,等事情过去了,再作打算吧。”
眼下也只能这样。
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风险。
更何况,这其实是最好的解释。
因为以他对温时宁的了解,知道傅问舟有意识后,怕是会忍不住的。
一次两次还好,日日这样有事没事就去陪着,还自言自语,总会引人怀疑。
所以他们商量,干脆就让温时宁疯个彻底吧。
这样一来,三姑娘身上担子更重,兴许还能更坚强一些。
知情的所有人都觉得三姑娘出现的时机挺好,此计也挺好。
只有周礼孝感到头大。
如此,他又多了一条隐瞒的罪名,他走向三姑娘的路又遥远了些。
决定连夜启程后,大家都忙了起来。
已经疯了的温时宁大大方方的提了许多要求。
比如要换辆大点的马车,将棺木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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