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
丝绸所制的手帕,上面绣着几朵梅花。
只是那绣工,实在不敢恭维。
太子泪目:“这是母后所绣?”
睿亲王:“嗯。”
被宫里那位誉为‘妖后’的女人,也曾懵懂天真,曾一度最想做的事,不过是学好绣工,要亲自为自己缝制嫁衣。
虽然,很快就放弃了。
只因,绣花针实在太难掌控,比读书写字难太多太多。
那些练手的帕子,也被她视为耻辱,闹着要烧了,眼不见为净。
他就是那个被指使去烧帕子的人。
要不然,如今他连睹物思人的资格都没有。
关于睿亲王和尹皇后的故事,太子知道的不多。
只知与母后有婚约的人,原本是睿亲王。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嫁给了父皇。
其中渊源,睿亲王不愿意提,也无人敢问。
“这一战,亦是我所愿,礼仁,你应该知道的。”
睿亲王负手而立,目光幽远。
“我曾许你母后繁华盛世,若做不到,如何有颜面去见她?”
能在有生之年,将北蛮势力削弱到不成威胁,能看着她给予厚望的儿子,一步步登上皇位,坐拥天下……是他唯一的念想。
亦是他唯一还能为她做的事。
音音,若我能做到,你会原谅我吗?
……
清溪村。
收到二爷和二夫人要回来的消息后,所有人都忙了起来。
晋安和宋哲准备药材。
秦嬷嬷和红兰紫收拾院子,准备吃食。
香草如今成了娇气包,不让她帮忙肯定又得哭,秦嬷嬷便将熬鱼汤的重任交给她。
谁知,香草熬着熬着还是哭了。
秦嬷嬷无语,故意道:“你别把眼泪滴进去了,这又是怎么了?莫不是不欢迎二爷二夫人?怕二夫人回来管着你?”
香草吸着鼻子,“我是太高兴了……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秦嬷嬷干活的手一顿。
是呀,终于回来了。
所有人都可以睡个好觉了。
自二爷二夫人回京后,这庄子上的人就没笑过。
不敢笑。
生怕有一丁点开心,很快就有不好的消息来平衡。
主子的命运,决定他们的命运,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在这件事上,他们谁也没拿自己当下人。
说句大不敬的,二爷和二夫人,是比家人还亲的亲人。
就连村民们,都卯着一股劲儿,绝不能让任何药材死去。
干活比以往二夫人在时还要卖力,还要认真。
仿佛只要那些药材没问题,二爷和二夫人就没问题。
消息传开后,村民们都沸腾了。
有人提来鸡鸭,有人抱来瓜果蔬菜,有人送来自家酿的酒……
搞得比过年还热闹。
这天,算着时间,大家自发的在村口迎接。
远远地,看到十几名官兵在前面开路,三辆马车稳稳行来。
“二爷二夫人回来了!”
“没想到这么快,唉,那老夫人也是个没福气的,咋说走就走了呢?”
“还是咱清溪村好,适合二爷养病,回来了就好。”
“二夫人回来,咱们的日子更有盼头了!”
村民们唧唧喳喳,待马车近了,纷纷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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