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卫芳干的,我的天!”
“看不出来,她竟这般不要脸!”
“就她,也配喜欢二爷,真是可笑!”
也不知道是痛,还是气,卫芳浑身发抖,朝着众人歇斯底里:
“温时宁脏了,她才不配!她才不配!”
“你闭嘴吧!”
卫老伯赶紧捂住她的嘴,惊恐万分地看向傅问舟。
傅问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从头到尾,眼里都只有温时宁。
尽管他努力保持着沉默,但周围的空气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变得紧张而压抑。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慑,就连卫老伯此刻也不敢上前去求情。
没胆,也没脸。
刘二的情况很不好。
行针后,浑身开始抽搐。
粪汁灌进去,吐倒是吐了,但吐到最后,胆汁和血水都吐了出来。
人已经苍白无力,但精神依旧亢奋的很。
像是一把枯草,在烈火中挣扎。
越是挣扎,燃的越快。
几桶冰水淋下,人倒是安静了许多,但那脸色更是没法看了。
灰黑灰黑的,像个死人一般。
“取玉露丹来!”
廖神医神色严峻,温时宁更不敢懈怠,全神贯注地继续行针,以稳住刘二的心脉。
现场逐渐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招来死神,将刘二的命带走。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卫芳被卫老伯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只苍蝇似的。
谁又会在意一只苍蝇说了什么?
他们此刻只看到救人的二夫人,身披光环,那光芒温暖而神圣,再是心思龌龊之人,也不敢有半分的亵渎之念。
刘二的老母也不哭了,只无声地对着温时宁和廖神医不停地磕头。
终于,在近一个时辰的救治后,刘二才幽幽醒来。
所有人大松一口气。
随后,不知是谁带头,纷纷鼓掌。
刘老太则是不停磕头,“多谢神医,多谢二夫人救了我儿的命,我们一家从今往后,做牛做马也愿意。”
温时宁顾不上旁人,稍松一口气,便急忙的走向傅问舟。
“二爷。”
对上他的目光,她有些内疚和心虚,微抿了下唇,强撑起笑意说:“我没事。”
傅问舟心口一酸,明明该内疚的人是他。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拿出手绢,拉过她的手轻轻擦拭。
“二爷别,脏。”
温时宁反应过来,她手上沾有粪汁,下意识要收回,被傅问舟抓的更紧。
“时宁不脏。”
傅问舟嗓音沙哑,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说:“时宁辛苦了,先去休息可好?”
她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腌臜之事,就由他来处理吧。
温时宁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情愿,低着头小小声的道:
“二爷,我……可以自己处理的……二爷让我处理好不好?”
“我总要长大的,总会遇到人心险恶之事。若次次都躲在二爷背后,我就永远也学不会怎样处理这些事。有人会不会因此认为我软弱好欺负,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呢?”
傅问舟轻握她的手,柔声:“时宁不必急着长大,有我呢。”
他还是舍不得。
就在这时,早就从喜房跑出来的香草忍无可忍了。 W?a?n?g?阯?F?a?b?u?Y?e???????w?è?n?Ⅱ????2?5?﹒?????m
她冲上去,推开卫老伯,朝着卫芳的脸左右开弓。
“臭不要脸的,敢算计到我家小姐头上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一动手,红兰紫也不忍了,一拥而上,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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