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苦不是来自他的身体，而是来自于与妹妹的血脉相连。
他感觉到灵芽在受苦。
苏子墨挣扎着起身：“灵芽现在一定在遭受什么，我要去她身边。”
苏子吟此时似有所感，心脏骤然撕心裂肺地痛，脚步也跟着踉跄了一下。
然而两个人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走不出苏家。
最早灵芽在苏家埋下了拦截阵法。
当初这个阵法是为了拦截邪祟不能入侵这个地方，伤害苏家兄弟的。
然而那一夜，她给苏子墨吃下忘忧草之后，就把阵法倒转了。
现在阵法被苏子吟启动了，而灵芽的力量早已经在他们之上了，他们是出不去的。
聪明的妹妹也很了解自己倔强的哥哥们。
所以对付他们，也需要一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小伎俩。
她不想让哥哥们看到挖心的画面。
让他们亲眼看着他们的仙身，挖了最爱的妹妹的心，她的哥哥们会疯的。
当然，她其实觉得挖心除了疼没什么。
这样的事，他们不也经历过吗？
当初他们也想挖心救自己的。
不过，她也还好没看到那样的画面，否则她也会崩溃的。
的确会让人崩溃，因为永夜已经崩溃了。
“灵芽，住手！不要再继续了！我放弃，我放弃，我不会毁灭人间了，快住手！”永夜崩溃地哀求。
一直到亲眼所见，他才真的确认了，他根本受不了挖她的心。
然而灵芽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每当一颗心被挖出来，就有一方阵法被彻底开启。
灵芽唇角溢血。
她还有一点庆幸，那就是挖心的是她在操作。
所以只要对自己够狠，速度很快。
她已经进入献祭的阵法中，所以心脏几乎是立刻就能生长出来。
灵芽看着下面，永夜痛苦疯魔的样子，提醒他：“这有什么、看不下去的？你要对我做的，不也是这种事吗？只不过，我现在自己对自己这么做了而已。”
永夜摇头，血泪不断地往外涌：“不会的，我保证我不会挖你的心了，所以你收手不好？别再伤害自己了，你看，我放开刀了，我不毁灭人间了，停下吧。”
第1120章 不，你无心，也会死
灵芽俯瞰永夜，她的眸中无悲无喜：“你以为我在感化你吗？你错了，我不会折磨自己感化你。有些事，你眼瞎心盲，你不信，就看看，而我要做的，是我认为我必须去做的事。”
永夜苦涩又崩溃：“我信了！我信我母亲当时是为了保护我！”
灵芽：“别撒谎了，你不信你也不懂。你根本不知道吧，你当时的痛苦，她承受了千万倍。她将自己身体化成千万，让大地重生，主六道轮回时，她也是有意识的。”
永夜反应不过来。
他好似听到了灵芽的话，又好似没听到。
灵芽看着最后靠前的十二哥哥，对永夜道：“一个母亲，儿子经受千般痛苦，她一定觉得自己也该承受万般痛苦，这就是母亲。”
灵芽：“这个阵法，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封印你，你母亲是想因身替之。”
所以这个术法，从一开始就是献祭。
但那个时候，后土娘娘还没有办法做到。
现在，她却可以了。
因为她是诞生于天地之间，最特殊的一朵神莲。
“你母亲想做到，却做不到，但是她流下了一滴泪，一滴泪落在了我身上，所以我给了你一颗心。”灵芽：“永夜，神女一滴泪，指的是你母亲的泪，那是源于爱你的眼泪，恶鬼一颗心，是我要替你母亲给你的一颗心。你也好奇我这不死不灭的身体，到底能被挖多少次心吧，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十三颗。”
最后一刀已经刨开了胸膛，心脏被捏住了。
她其实不是不死不灭的神女。
她本就是一颗普通的小种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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