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永夜伤害过的土地，都被后土娘娘重新灌溉了。
为了你。
是为了你，永夜。
后土娘娘是为了才决定牺牲自己，也在自己死之前，留下了希望。
“灵芽，灵芽。”永夜的声音传来。
灵芽从这场共享回忆里抽身，她睁开眼睛望着永夜。
那一瞬永夜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望着自己的眼神，仿佛是曾经母亲看过他的眼神。
几乎不等灵芽说什么，永夜的手慌乱的挡住她的眼睛。
灵芽没说话，滚烫的热泪从眼里滚落。
灼伤一般的感觉刺激到永夜，永夜又收回了手。
永夜：“你真的哭了。”
灵芽都不知道自己哭了，一怔，想到自己可能是共情了后土娘娘有多可怜。
她不完全是为人间牺牲的，也是为了。
她仿佛能听到那位神女向上天祈祷：我愿意为这世间奉献我的一切，只希望在这人世间，能让我儿子活下来。
她希望天地能容下他啊，可他心里只有恨。
灵芽深吸一口气，缓了下神道：“眼泪给你了，不接吗？”
永夜应该是有收集眼泪的瓶子，但他看了看，抬起手擦掉了她的泪水。
永夜：“谢谢你，你为我流过泪，就够了。”
灵芽揉揉太阳穴：“你不要眼泪的话，我先回去了，我晚上还要放血救人，明天再教你打游戏。”
记忆里，后土娘娘曾用永夜摆放的木雕摆阵。
而且拿着后土手记记录过的。
灵芽猜测，永夜被施以的术法，可能是不完整版的。
看了永夜的记忆，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后土娘娘真实的目的，一直都是怎样让永夜与这世界上共存。
她一直都想救儿子的。
第1087章 敬佩她，学习她
灵芽翻看了后土娘娘的手记。
看到了她一遍一遍修改的阵法，也看到了一些功法口诀手势。
翻看到最后一页，灵芽看到被泪水晕开的阵法。
那个阵法是分尸封印永夜的阵法。
然而再看看前一页的涂涂画画，却不是这样的。
那些急切的，不断修改的术法，每一页都写满了拯救。
后土娘娘当初就像她一样，从未放弃过一线生机。
然而她没能拦住自己的儿子。
永夜在人间被力量支配了。
他接收了太多死亡之力，却不想克制自己，任由大地被死气一片一片的吞噬。
他要制造一个新国度，在那里，死亡与死气将成为常态。
永夜觉得只要自己成为三界的主宰，那母亲也不用再考虑那么多了。
无法被世界接纳，就去改变世界。
这就是永夜的想法。
但是后土娘娘比‘天真’的永夜看的更透彻。
天地自有法，道法自然的，人、神、鬼，无人能逃其外。
曾经，天地孕育出无数自然之神，这些神都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
可是太过强盛的力量最终要被自然消亡。
打破了自然平衡的事物，最终将以各种方式消亡。
于是，原始神全部以各种方式消失了。
后来得人神也需要靠人类信仰之力才能活。
人类与神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制约关系。
所以后土娘娘其实知道，永夜能引起大灾难，可是这世间也不会让他做主宰。
后土娘娘什么都明白。
就像枪响之后没有赢家一样。
她眼中的未来，人间被摧毁，儿子也不可能被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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