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告诉过你,你现在的专业没前途,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
“陈放,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点?”
他安静地听着母亲的责怪,第一次主动挂断了电话。
看着黑漆漆的屏幕,一条消息忽然跳出来——他的前任又开始变着花样轰炸他的号码,满屏难听肮脏的字眼。
陈放熟练地拉黑这个新号码,手上的动作在滑动通讯录时顿了顿,他看着置顶里周舟和齐霁的名字,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来。
他忽然很想打电话给齐霁,坦白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他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他已经极力学着自信了,却还是会这些话贬低得抬不起头。
还是算了吧,那样太麻烦齐霁了,他不该为不属于他的烦恼发愁。
删删减减,有一行字留在他们三个人的群聊里,却没有被发出去。
“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好像做不了勇敢的人。”
陈放一五一十地向两人交代完,低声说:“想死却不能死的感觉太糟糕了,我以为我害怕活着,可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更害怕死亡,也怕你们生气……”
“你这个混蛋,”齐霁用力咬着牙,拳头虚虚地落在病床上,同他无力地伏在床边,满脸难过,“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你说出来,我们都会为你解决的。”
陈放苦笑道:“我现在知道了,以后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你。齐霁,你就当是我学东西慢,试过错才知道正确方法,好不好?”
周舟承担着照顾两个人情绪的责任,一边给抽抽噎噎的齐霁擦眼泪,一边说:“不开心的时候不用勉强自己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能对我说点好听的吗?”陈放嫌弃起他的态度,不忘摸了摸齐霁的头,“别哭了,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呢,哭哭啼啼的多不好意思。”
“那你答应我,”齐霁执拗地抓住他的手臂,陈放最近一定没有好好吃饭,手臂上的肉几乎少了一圈,骨感鲜明,像株随时就会衰败的花,“以后好好治疗,好好吃药,任何事情都不能瞒着我们。”
“还有,”周舟在一旁补充,“跟你妈说不通的时候,让我来劝她。”
齐霁一副他不答应就松手的架势,陈放只好原模原样地重复了一遍,“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会坚持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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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们拉钩,”齐霁吸着鼻子说,“说话不算话的人会被我诅咒活到一百岁。”
陈放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
齐霁又转过头,拧着眉催促周舟,“你快过来一起拉钩,一个都不许落下。”
三根小拇指交叠在一块儿,似乎与正经的拉钩手势相去甚远,却不影响齐霁认真地许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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