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云也无法抑制住他跃动的心。
“周舟,”齐霁懒洋洋地喊他名字,眼角眉梢紧紧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你怎么这么厉害?”
哪哪都厉害的周舟轻巧地跨下讲台,和他面对面坐下,学着齐霁的姿态盯他,手掌轻轻摸上他的脸颊。周舟失笑道:“我一点都不厉害。”
周舟的人生本该与梦中无异,永远活在愧疚与遗憾中,不会有人体贴地告诉他“那不是你的错”。他学着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开朗积极的正常人,守着平庸的成绩,看似繁荣的交际圈勉强过活,没人能听到他的心事,仅存的骄傲与自尊也不容许周舟乞求他人的倾听。
“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是个差劲的人,”周舟说,“你应该多夸夸自己,那么多人都说你好,你却总是为做得不够多而难过,你单纯善良,还那么有同理心,我不会再遇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周舟把无数美好的形容词都堆砌在他身上,齐霁越听,头就埋得越低,像只被吓到的胆怯蜗牛。他怕齐霁又在哭,赶忙去摸他的脸。
没有摸到眼泪,指腹处却传来柔软的触感,齐霁在亲吻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又认真万分。
好一会儿过去,齐霁才抬起脸,别扭道:“我知道了,你别老是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吧,快到点了,我们快过去吧,其他人都到场地了。”
如他们预料那般,周舟的答辩进行得非常顺利,拿奖怎么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坐在观众席的组员都已提前激动地用眼神交流,唯独齐霁紧紧攥着手机,坐立难安起来。
或许是出于无聊,蒋听从到车站等车起,便时不时跟齐霁闲聊两句。他似乎很紧张,一会儿发张自拍问他发型是不是太随意,一会儿又说自己还没上路就开始近乡情怯。
种种言行都表明,他真的听进去了齐霁的劝说,并决定和家人推心置腹地聊一聊。
齐霁心不在焉地听着台上周舟的声音,与平时语气无异的话都已经躺在对话框里,手指却迟迟落不到按键上。
他改变不了蒋听注定要失去亲人的结果,让他回心转意,不要错过太久,抱憾终身,是齐霁少有的,能为他做的事情。
再怎么理智清醒,真正与他在不同的空间共度这一天,齐霁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地面对。
更让他担忧的是,蒋听的消息在一句“今天天气真讨厌”之后便中止了。偌大的报告厅也无法阻隔室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齐霁扭头看向窗外阴沉沉的、灰暗的天空,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身边的组员看出他异样的沉默,和平时判若两人,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便关切地问:“齐霁?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身体不舒服吗?”
齐霁钝钝地摇头否认,低下头,持续不断地询问蒋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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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到哪一站了?”
“路上天气很差吗?会不会晚点?”
“答辩很顺利,你可以放心回家了。”
所有的消息通通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漫长而拖沓的颁奖环节结束后,周舟脱下外套,匆匆行至齐霁跟前,见到的就是他焦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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