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是诉说不尽的眷恋。
周舟问他:“你到底是在拍天空,还是在偷看我?”
“都看。”齐霁摸摸鼻头,低声笑起来。
他怎么会察觉不到那么炽热的目光,齐霁是猜到了他的计划,还是又在瞎想奇怪的事情?周舟对此不得而知,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忍耐,他不动声色地翻出包里的衬衫外套,叫齐霁快点套上,“小心吹风吹多了又要头痛。”
齐霁随意扣上几颗扣子,衬衫下摆被夜风吹得飘摇,他装也不装了,放下手机,一个劲和他对视。
——他就在你面前,却像站在离你很远的地方。
忽然,魏成夏的话语在周舟耳畔又一次响起。这样的体验周舟也有过很多次,哪怕齐霁老实交代了身上的秘密,他偶尔还能感受到模糊的距离感,那似乎已经和齐霁融为一体,无法分割。
他们同床共枕,一起生活,偶尔拌嘴,时常接吻。可这都无法了却齐霁身上淡淡的哀愁,他还是那么神秘,让周舟看不真切。
现在,他必须做点什么,抓住齐霁,让他不要再留在虚无缥缈的远方,他们要一起安稳地,幸福地着陆。
像曾经的每一次接吻,周舟把他护在自己身前,俯身,低头,接触到熟悉的柔软。
气息比晚风还要热,这阵风吹了很久,也许无法让齐霁头痛,但一定会让周舟从混乱里清醒过来,或者是更加混乱。
站在夜里没有车流经过的大桥,周舟拥抱住齐霁,以亲密的姿态依偎在他身后。他握住齐霁戴戒指的中指,说的却不是齐霁期待的语句。
“齐霁。”
“我需要你。”
说了那么多遍的喜欢和爱,周舟才说出那深深的渴望。如果告白无数遍也不能拉近他们那无形的距离,那么周舟想知道,最原始最具象化的需要,能不能拉住齐霁。
需要你,只是你。如此这般无可辩驳的事实,会让你眼里的不安融化吗?
齐霁幻想的情形并没有发生。
即便周舟柔情似水地看他,说了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话,他也没有向自己求婚。
他应当为现状窃喜,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索性开始对着镜子练习笑容。
周舟脚步很轻地走近他,吓得齐霁心跳加速。他把晒干的毛巾摆到毛巾架上,看镜子里表情诡异的人,笑话道:“怎么了?又做什么坏事了?”
齐霁有苦难言,哀怨地说:“都怪你。”
“我又怎么了?”周舟指着自己问。
“你今天太过分了,让我产生了很多,错觉。”齐霁大声说,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像在强调周舟才是做坏事的人。
周舟又靠近他一步,循循善诱道:“那你说说看,都产生什么错觉了?”
又来了,齐霁想,他又要用这种温柔的语气骗别人吐露真心了。齐霁进圈套的次数一多,意志力大大增强,勉强能抵抗周舟的糖衣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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