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这是在变着法骂他没长进的意思吗?秦宇鸣琢磨着他的话,并得出了肯定的回答。同时,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跟现在的齐霁做朋友,“你别说,我当时还真想过那些小说剧情,比如说夺舍啊快穿啊什么的,虽然听着不太科学,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性吧。”
“被你发现了,”齐霁演得起劲,故作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嘀咕说,“其实我真的是哦。”
秦宇鸣把这话当作玩笑,接过话头:“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希望你的任务是在这里过完一生,你以后必须要参加我和江雪的婚礼。”
对面的人却迟迟没发出声音,秦宇鸣疑惑地望向他,齐霁低着头,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垂下的刘海和鼻尖,还有紧紧抿住的嘴唇。一根筷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齐霁才从失神的状态中找回自己,眼睛都不眨地扯起谎来,说自己刚刚有点晕,可能是有些低血糖。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进他的鬓发,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以为自己除了周舟,可以谁都不在乎,只把他们当成被命运操控的人偶,无知的NPC,完成了任务就不会再想起。
这个认知在不知不觉中裂开了一条缝,他在这个世界和他人的交往比过去多了太多,遇见太多形形色色的人。
无论是许琴,魏成夏,还是秦宇鸣和江雪,这些齐霁无意中接触到的人,都在用语言和行动告诉齐霁,他们都是同样生动可爱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会爱会恨,愿意为自己追求的东西付出代价。
他没有周舟的眼睛,看不见他们的命运,然而,齐霁看见了一样最珍贵的东西,他们的心。
秦宇鸣口中一句寻常的玩笑,以一股巨大的力量感动了齐霁。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会留恋这个世界里的人,会舍不得离开。
齐霁怀疑矫情会通过社交传染,秦宇鸣的话跟有魔力一样,整个下午都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余音是他悲喜交加的复杂心情。
周舟今天要去参加公司的聚餐——当然是在齐霁的劝说下才答应的,没法接齐霁放学。齐霁的自行车好巧不巧送去店里清洗了,今天只能走路回家。
已经习惯了校门口有人等待自己的感觉,乍一下跟着人流挤到外面,独自走在街道上,齐霁察觉到难以捉摸的寂寞。
他掏出有线耳机戴上,双手插在宽大校服的口袋里,绕了个远路,去他和周舟曾经写过愿望的那棵树下坐了很久,久到卖福卡的老板以为他是想许愿,走过来推销问他要不要买福卡。
齐霁笑着摆摆手婉拒老板,也许是微红的眼眶暴露了他的情绪,紧接着就听见老板问他:“你是这附近高中的学生吧。”
得到齐霁肯定的回答,他又说:“我一猜就知道,你是不是考试没考好不想回家?我女儿还在读初中,没考好都要躲在房间里哭一晚上,哭完第二天也还是得早起上学。你们年轻人的人生还长着呢,千万不要为了这点事就难过太久。”
说着他又掏出一张福卡递给齐霁,说:“这个就当我送给你的,写个愿望总比坐在这伤心好。”
齐霁接过那张崭新的福卡,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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