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澄是顾榄的第一个朋友,在顾榄口中,也是唯一一个会对他好的人,栗澄想顾榄会不会有某种近似于雏鸟情结的心理,因为不想栗澄离开,所以用了这种方式将他绑牢。
栗澄还记得顾榄听到他那么说时的表情,看起来很委屈,仿佛栗澄是在冤枉他。
我有说错吗?栗澄出神想着,他到今天都没有搞清楚。顾榄的思维和行为,与正常人有些不同,栗澄不知道他的过去,也判断不了顾榄在想什么。
这个热水澡栗澄洗了将近四十分钟,他吹完头发躺在床上时,困意已经完全涌了上来。
床头的小熊戴了一个蕾丝花边的围脖,栗澄把它拉到面前,捧住了它的脸:“你真乖,要是他和你一样就好了。”
小熊不会说话,栗澄蹭了蹭小熊的鼻子,舒了口气,关灯准备睡觉。
几分钟后,门被叩响了。
栗澄睁开了眼睛,没有动作。
小熊还安静躺在他怀里,栗澄把脸埋进熊的绒毛里。
栗澄性格本来就随和,加上他对顾榄好感不低,大学时没谈恋爱那会,也没怎么和顾榄吵过架,更别提谈了恋爱后,栗澄对于顾榄向来是有求必应。
甚至顾榄有段时间和家里打完电话,脾气变得很差,不许栗澄去社团活动,栗澄也应了,除了上课外的时间,他都在宿舍里陪顾榄,陪了大半个月。
他希望自己在乎的人能永远开心。以前是,现在自然也是。但就算顾榄是社会化不足的小猫,犯了错如果不警告,只会越来越过分,栗澄必须要狠心。
顾榄站在主卧门外,他的手还悬在门板前。
没有人来开门,栗澄是真的不高兴了。
顾榄舌头扫过牙齿,他控制不住回味刚才的事,栗澄的呼吸,皮肤的起伏,还有独属于栗澄的味道,他还想品尝更多。
“栗澄。”顾榄又敲了敲门,“对不起。”
顾榄没什么道歉的经验,他说完对不起,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对栗澄,往往他只需要盯着栗澄的眼睛,再去抱一抱他,栗澄就会心软,但栗澄现在不愿意看他。
“我不会再和你吵架了,你可以和我复合吗?”顾榄自言自语着。栗澄唱不了歌,也无法跟外界接触,要是没有那个该死的心理医生,他完全就是自己的了,顾榄想不到他和栗澄之间还能有什么分歧。
既然栗澄对他是有感情的,为什么不能答应他?
室内依旧没动静,顾榄回了卧室一趟,找出了发卡:“我要开你的门了。”
手机震动了两声,顾榄拿出来看,是栗澄发来的。
【兔子拒绝.jpg】
白色的小兔子用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脸上满满的抗拒。
顾榄认为自己对栗澄有某种瘾,长达几年的不见面,让瘾对他影响几乎消失,可再度和栗澄亲密接触完,此刻的他就像二次接触成瘾物的人,体内一时只叫嚣着不够。他想见到栗澄,拥抱他,亲吻他,和他做世界上所有亲密恋人都会做的事情。
“求求你了,让我看看你,好不好?”顾榄用指甲划着门,他恳求着门内的栗澄。
栗澄没有回应,顾榄不再说话,他坐在了门外。
不到十度的深夜,顾榄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像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厅里的钟表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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