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通道里阴冷潮湿,墙壁上的水珠泛着冷光。
烟雾被隔绝了,虽然空气?里仍然有着令人窒息的潮湿和霉味。
“只要往前?走,我们就能安全出去。”谢昭说。
两人总算看到了希望,他们沿着昏暗的通道继续前?进着。
不能停下来,因为这?里虽然远离火海,但也只是短暂的避难所,时间?长了火势依然会蔓延下来的。
可他们往前?走了不远,就发现前?方的道路被彻底封死了。
他们没法回到景区,但也绝不能回头了。
“来之前?我们已经报了警,警察会来的,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会儿。”谢昭说。
江慈靠着墙壁没有回应她。
“不会有问题的,我们在地下通道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最起码我们会有15分钟的时间?。”
“十五分钟,警察一定?到了。”
谢昭拿着手机,冷光反射着她的脸。
“通讯是正常的。我们的位置已经发出,警察会找到我们的。”
“你怎么样?”她喊他。
冷光里,江慈闭着眼睛。
谢昭想把面罩脱下来给他戴上,江慈伸出手制止了她。
“我还?好,没有问题,我只是想休息一会儿。”他说得?很?慢。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愚蠢?”谢昭轻声说。
15分钟,他们还?能存活15分钟,只是她安慰江慈的话。
火势多?大,什么时候会蔓延到地下室?他们到底能多?活几分钟?这?谁也说不准。
“为什么总是要救其他人?”谢昭问。
救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救差点想抛下他独自逃命的她。
“因为我犯过错误。”江慈说,“我以?前?和你说过,我在年少?时在上学?时犯过错误。”
“有人死了。”
在雨林的月夜,他的确说过一部分,谢昭想起来。
他小时候在学?校时被孤立,也有其他同学?被孤立被霸凌,他并没有能够拯救别人,那个孩子死了。
他曾经说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并不是你的错误啊。”谢昭说。
“我本来没有中文名的。”江慈说。
“你的父亲并不姓江。”谢昭反应过来。
“他叫江,死掉的人叫江。”
“他是我的朋友,他,把我当做朋友,但大多?数的时候,我根本不敢在人前?和他说话。”
“他们折磨他,男校里没有女子,他们把他当成女孩,并且在每天?晚上残忍地折磨。”
“他曾经向我求救过。在他自杀前?,曾经向我求救过。”
“我向他做出过承诺,我一定?会帮助他。”
“我去找了我的老师,我最信任的老师,他一直对我非常照顾。他是我心中最公正的人,小时候的我最亲密的朋友。老师让我不要担心,他一定?会彻底地解决这?件事。”他嘲讽地笑了。
“然后江死了,霸凌者没有付出一点点的代价,他们的名声没有一丁点受损,老师欺骗了我,他包庇了所有的霸凌者,并且销毁了江留下的受害证据。”
“我最信任最亲密的老师,朋友,我最尊重?的人欺骗了我。因为我是一个迟钝的,愚蠢的小孩,我太钝了,所以?根本看不出别人在撒谎。”
“如果我很?聪明?,如果我能看出老师当时在撒谎,如果我能看出他是一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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