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
“当然是我?的正当劳动所得。”文景一笑。
他们两人相对立,站在木板油画前。
这是阿尔诺芬尼夫妇像的复刻品,油画之父扬·凡·艾克在1434年创作的,画面中阿尔诺芬尼先生?和妻子,一对上?流社会的新婚夫妇,他们手拉着手,右手比的手势是宣誓婚姻中对彼此永远忠诚不二。
画当中有代表神圣的鞋子,有代表忠诚的小?狗,有金色的吊灯和点燃的蜡烛。
这张画不寻常之处在于,夫妻两后面墙上?的小?圆镜里新婚夫妇和其他物?件全都清清楚楚的呈现,唯独代表忠诚的小?狗消失了。
“你的正当劳动所得,是指把受害者当做筹码,向加害者索取更多的利益吗?你是一点底线都没有吗?”谢昭轻声说?。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一点吗?你不就是欣赏我?有野心吗?就因为我?没有底线,就因为我?全是野心,所以我?才能不顾一切地把新闻全部报道出来,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的很好,我?掀起了轩然大波。”
文景没有后退。
“有人因为你的夸张虚构已经进了医院,你现在又倒打?一耙说?她在骗你,把责任全部推到她的头上?来保全你自己,来向性?侵者交投命状。这人血馒头你打?算有几种吃法呢?”谢昭低声说?。
“我?没有说?假话,看事物?的角度不同,就会有不同的解读。比如说?站在你的角度来看。你希望这位受害者是被职场性?骚扰的可怜人,
上?司以解雇和取消工作签证为由头逼她发生?不正当关系,她拒绝就被报复性?开除。这个版本就符合你的利益。”
“但?是同一件事情?我?们换一种说?法,如果说?这个女人是自愿和她的上?司发生?关系的,她背叛了她自己的丈夫,她勾引别人的丈夫,她是小?三。然后由于她的上?司没有给她提供足够的便利,于是她就诬告他。”
“这个版本怎么样呢?男人不会同情?一个出轨的水性?杨花的女人,女人也不会同情?一个勾引自己潜在丈夫的女人。”文景微笑,“而这个版本是乐乾需要的,符合乐乾利益的版本。”
“至于我?提供哪个版本嘛,全在于你们谁出的价更合适。”
“我?给你的钱不少,你是不是有点贪得无厌了?”谢昭看着她,养虎为祸,虎已经伸出了爪子。
“是的,你给我?的钱是不少了,可是你要知道我?需要的不只是钱。”
“这个职位,如果不是我?这样努力争取的话,就算是十几年我?也未必能得到。”文景低声道,“我?有能力,可是没有人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我?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外貌的女孩子能怎么办?我?只有靠自己啊。”
“是的,我?靠吃人血馒头得到了主?编的位子,那么你呢?谢董,你少吃了吗?”
“你难道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吗?你跟我?有多大的区别呢?这场舆论战争可是你发动的,我?不过?是你手中一颗小?小?的棋子而已。”她微笑,“你只是愤怒,我?们这种小?小?的棋子也有自我?意识,也要为自己谋划。”
“好,我?不是好人。但?我?就是再?坏也没有想过?颠倒黑白,通过?逼死受害者来为自己谋利,更不会支持性?侵犯。你当然可以有野心,当然可以为自己谋利,但?是你做的也太过?了。”她对乐乾发动舆论战,虽然不能说?出发点是百分之百为了正义,虽然有为了自己的利益。
但?她这么做多少也是因为容不下性?侵犯这么肆无忌惮地横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这是一种激进的反抗方式,但?事态失控造成了有人受伤,谢昭也因此噩梦连连。
她这几天也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谢昭淡淡道:“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把人命当做战利品,当做你谈判的筹码。那些女人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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