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什么其他账吧?
宋锦不语,只是这么严肃地看着他,好一会儿,语重心长:“拿水姨的嫁妆炉子烧香,不太好吧?还放在草堆里,万一走水了怎么办?”
邹水儿也才注意到,那边杂草丛中,烟灰之下,是自己从南带到北,又从东带到西的香炉子,她捂着胸口,大吼:“肖仕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想死!”
肖仕:……
这丫头就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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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相见,甚是想念。
虽然,肖仕想说,他们不是老友,真的不是。
这丫头称自己媳妇儿一口一个姨,称自己就老肖,肖老头,没大没小的死丫头。
肖仕忍不住一口酒闷了下去,在心里痛骂万恶的权势,这丫头以前可都是甜滋滋叫自己肖县令,肖大人,肖叔叔的。
“就知道自己喝,也不知道招呼人,你说你这些年不升职,是不是怪你自己?”邹水儿看他喝酒就烦,忍不住就开始念叨。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人了,还不到五十就跟个老倭瓜似的,喝喝喝,好不容易升官了,喝个两年进棺材了,可真有意思。”
肖仕默默放下酒杯:“难得高兴。”
宋锦夹着菜,不背这个锅:“我可没劝你喝哈,比起酒,你不如喝点苦水,你看看你,眼红盗汗,嘴角起泡,脱发起痘,火气不小啊。怎么,升官了还不开心了?”
肖仕下意识摸摸自己的洗漱的头发,心情沉重:“老了,老了啊,想我年轻的时候。”
宋锦撇嘴:“说得好像谁没见过你年轻时候似的。”
肖仕拍桌:“更年轻的时候,想我二十出头。”
宋锦悠悠:“五战五败,颓废书生,悬梁自尽。”
而邹水儿则是他邻居家小姐,因为守了望门寡,婚事一拖再拖,两个失意的当代大龄剩男剩女就这么凑到一起。
二十来年风风雨雨,一家子团团圆圆健健康康,现在还到了都城,怎么不能算得上咸鱼翻身呢?
肖仕想了想心情畅快,紧接着又倒了杯酒:“再敬郡主一杯。”
宋锦白眼:“想喝自己喝,别拿我当挡箭牌。”
肖仕失笑,虽然还想再喝一口,但是在自家媳妇儿的冷眼下,他默默推开酒,换了杯茶水,消消肚子里的躁火。
他看着宋锦轻松欢快的模样,问:“你娘应该没事了吧?”
若牛铁兰出事,这丫头定然不会这般轻快。
宋锦眉眼弯起:“没什么事了。”
她当初来都城就是为了自家老娘身上的蛊,现在基本解决,没什么比这个更令人高兴的了。
见她这般,肖仕也替她高兴:“那就好,那就好啊。”
宋锦:“我娘还不知道你们过来,等你们休整好了,过段时间大家聚聚。对了,老肖,老刘头还好吧?”
肖仕:“好着呢,就是担心你,你也不知道写个信回去。”
宋锦笑:“有缘自会再见。”
若是见不到了,写信也没什么意思。
肖仕无奈:“没良心的丫头。”
……
两方都是老熟人了,就是粗茶淡饭,他们也吃得开心。
肖仕他们才过来,也没什么根底,宋锦就和他们说着永安城这边的情况,哪些人好惹,哪些人好捏,她还是有些心得的。虽然,她觉得好拿捏的,也只是她觉得好捏。
但说起来,他现在也是上头有人的官了啊。
肖仕心中唏嘘,手上龙飞凤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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