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落了大雪,且李淮山被抓的事情传遍了长安,廷尉寺的同僚们都觉得丢脸得很,基本上都是坐着马车来的,廷尉寺门前的确是热闹得很。
关林同宋影应该都没有扯谎,他们说的事情,都有明确的证人。
马车有没有撞到楚柚,楚柚有没有提过案情,包括他们出城之后住的酒肆,都是有迹可循的。
那么,倘若在场的三个人,都不是凶手,那么杀死宋然的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周昭心中盘算着,“凶手知晓宋然的安排,包括他要去乱葬岗搬尸体,他安排了宋影出城,而自己留在城中同安宁厮混。他知晓城南庄子的密室,且知晓密室怎么开启。
他恨宋然同安宁在一起,但是相比之下,对宋然的恨意更深,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且他对竹篾很熟悉,将人头砍掉之后,又用竹篾片将人给连接起来……
他应该是有这方面的手艺,且竹篾片是他自带的,毕竟不管是密室还是安宁的居所,我们都没有发现破开的竹篾片。
凶手只有一个人,且应该有一定的力气,因为不光是要将人头还有四肢斩断,还需要将尸体从隔壁的小院,运送到密室当中去捆起来。在密室当中,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拖拽的痕迹。
这说明凶手可以轻而易举的扛起尸体,很有可能是个男子。
凶手杀人之后,没有清理隔壁血淋淋的现场,更没有选择掩埋尸体,而是费尽功夫将尸体搬运去密室,可见他对宋然的所谓生死之局,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周昭一步一步地描绘着心中凶手的画像。
“凶手不光了解宋然,也很了解许织,知晓只要宋然在安宁那里过夜,她就不会住在小院中。不在小院当中,自然不会闹出响动来。
这件事情十分私密,非府上之人,亦或者是身边亲属,不得而知。”
周昭说到这里,心中有了猜想。
“所以凶手,是一个有竹篾手艺,痛恨宋然另选安宁,且痛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当年的生死之局变成笑话的男子。他是你们认识的人……”
周昭一边说,一边看向了一旁低垂着头的许织,又看向了神色发沉的宋影。
她撇了撇嘴,“看来,你们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当许织你听到我说,宋然同安宁一起被人杀害,绑在密室的木架上,头颅同四肢都被人斩断了的时候,你便知道凶手是谁了对不对?”
许织猛然抬头,她拼命地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泪水,“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周昭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她,“你知道凶手是谁,所以在宋影以为是你杀了宋然,为了替你顶罪,说是他杀死了宋然的时候,你十分笃定他在撒谎,他承认杀人是为了替你顶罪。
宋影怀疑是你杀了宋然,你为何却丝毫不怀疑是宋影杀了宋然呢。
他自己都认为廷尉寺的人会怀疑他不是么?毕竟他们兄弟不睦,宋影对他同安宁在一起,羞辱你之事深恶痛绝。若非他有不在场证明,他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甚至在此之前,他还试图假扮成宋然,这让他愈发的有嫌疑。
这样的一个人,你为什么笃定他说他是凶手这件事,是他在撒谎?当然是因为,你猜到了凶手是谁。”
许织抿着嘴唇,她努力地保持着淡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小周大人你在说什么。”
周昭看着她,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你家境贫寒,自幼丧母,是跟着父亲长大的独女……你不说也没有关系,他既然不藏尸,且用竹篾,想必没有隐瞒的想法。
我猜,他很快就会去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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