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一时冲动,先将祈瑱伤了,怕是后面祈瑱就要提防她了,如此,再去找裴夫人及李珠芳,就不那么容易了。
不若回头服个软,让他放松下警惕,以便再找机会复仇?
只是要如何做?
程嘉束此时的脑子如同一团浆糊,已没办法清醒思考。事已至此,索性以后再慢慢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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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彦哥儿还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灵堂里呢。
程嘉束恍然惊醒,一把推开石婶:“不行,我得去陪着彦哥儿。”
石婶心里难受,流着眼泪道:“夫人,您得保重身体,还是先歇息一会儿吧……”
程嘉束推开她:“不,石婶,我要去陪着彦哥儿。”说罢,态度坚定地拒绝石婶的陪同,自己一人又去了灵堂。
程嘉束跪坐在木榻旁,掀开一侧的白布,拉起彦哥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此时再看彦哥儿的尸身,那铺天盖地的悲伤痛苦的情绪似乎已经全部褪去,脑子也似是清醒了许多,那复仇的念头愈发强烈。
双手紧握着的手掌已经冰冷僵硬,程嘉束细细摩挲着,喃喃道:“彦哥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说罢,她又低头去看彦哥儿的手。她要再好好看看自己的孩子。
眼前的手掌已经微微泛出青灰之色,只是程嘉束却怔住了。
她注视着眼前这只少年人的手掌,仔仔细细地看着,上下端详,翻来覆去,几乎难以置信。
做父亲的会不认得自己孩子的身体,只能靠衣物和残缺的玉佩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没有母亲会不了解自己年幼孩子的身体,会不知道自己孩子的手脚长成什么样子。
这不是祈彦的手。
程嘉束控制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放下左手。又走到尸身右侧,揭开白布,拉拉尸身的右手,扫了一眼随即放下,又去挽右手的衣袖,去看尸身的右肘。
只看了一眼,她的泪水滚滚滑落。
祈彦右肘上方有一颗极小的痣,并不明显,常人也不会在意。只是程嘉束从小给他洗澡换衣,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而这具尸身的右肘上方,什么都没有。
程嘉束的眼泪喷涌而出。巨大的喜悦笼罩着她,她握着这只手无声哭泣。她猜到了这是谁的尸体。她无比庆幸这不是她的孩子的尸体。
她的彦哥儿,极有可能还活着。
灵堂内侍奉的丫环婆子见夫人这埋头痛哭的模样,对视一眼,皆目露不忍之色。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之痛,莫过于此。
程嘉束伏首默默痛哭了一阵,才稍稍平复,使人叫了常安过来。
常安便是负责祈彦遇害一事的,从昨晚到现在还未曾合眼,忙得脚不沾地。刚逮住个凶徒,审完回来复命,就听常顺说侯爷被夫人刺了一刀,伤势还不轻。此时见程嘉束,不免神情有些复杂。
程嘉束问他:“害祈彦的人可曾抓到?查明是何人指使了吗?凶徒一共有多少?”
查明自然是查明了的,裴夫人主使,裴家给安排的人,又买通了书僮和马伕,因为不过是杀个小少年,所以也就派了两人而已。可目前只抓到一人,其他三个人目前仍无踪迹。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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