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春见祈瑱不上心,便有些着急。人一急,便不免有些冒进,出了昏招。
这一日晚上,趁着天气转暖,惠春便换了件轻薄夏衫,露了大片颈子,端了茶盏,款款献给祈瑱。
祈瑱只当她奉茶,看着书册,头都不曾抬。
惠春无奈,只好软语道:“侯爷,请用茶。”
祈瑱一抬头,便看惠春那刻意打扮过的妆容,还有露出一大处雪白颈子的轻衫。当即便是心头火起。
他自恃身份,向来厌恶侍女们不守规矩,行这些些苟苟营营之事。李珠芳给他安排人,尚且惹得他大怒,何况这些不知羞耻主动勾引的。
祈瑱甚至没有跟惠春多说一句,便叫了人,让人把惠春绑了,送到程嘉束那里交给她发落。只是经此一闹腾,他也看不下书,索性也过去瞧着,看程嘉束如何处置。
程嘉束见个丫头被绑了,哭哭啼啼地送过来,问过情况,原来是这个叫惠春的丫头意图勾引,惹怒了祈瑱。
这个丫头此举固然不妥,但程嘉束也不觉得这是多么罪大恶极之事。只因这个世道,留给女子能走的道路本来就是极窄。
只是犯了错,终究是要责罚的。程嘉束想了想,道:“你冒犯侯爷,于差事上也不尽心。罚你半个月的月钱,此外以后不许再在书房服侍,便去洗衣房罢。“
惠春的冒犯之举,真说起来,就献了一杯茶而已。程嘉束自觉这样处理也算公正。
惠春不由一愣。实在是这个处罚太轻了。瞧着侯爷勃然大怒的模样,她本以为要被狠狠责罚,不想只是调任加上罚月钱了事。
况且别院的洗衣房,虽比不得在书房当差体面,可也不是什么苦差事。
惠春得了这么个结果,已经是喜出望外,赶紧跪下磕头,连声道谢。
祈瑱在一旁看着程嘉束如此云淡风轻地处理此事,一副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模样,心底却是不知为何,怒火陡生。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心头有火,当即便要发作。
他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掷,冷冷道:“我原是想叫夫人整顿后宅,却是没想到,夫人竟是如此宽宏大度!”
程
嘉束听他这话音不对,转头看他,问:“那侯爷是什么意思呢?”
祈瑱见她那不急不躁的样子,心中那股子火气愈盛。轻嗤一声道:“罢了,我瞧这丫头长得还算齐整。既然她有这心思,便索性找个日子,给她开了脸放我房里罢。”
惠春不想峰回路转,还有此造化,当下又惊又喜,赶紧冲祈瑱磕头谢恩。
祈瑱摆摆手,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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