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两位妹妹搀我回来。只我身上还疼得厉害,实在不好招呼两位妹妹,且容我先歇息着,等明儿好了再去跟妹妹们好声道谢。”
两人自然满口子要她不必客气,又安慰了几句,这才回去。
刚出房门,两个便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满脸的唏嘘不忍。
固然两人都不喜欢璎珞的行事,但见她如此凄惨,也难免心生怜悯。做人奴婢的,招惹了主子不喜欢,生死由不得自己不说,连抱怨都不能有分毫。这还是老夫人给的人呢,竟也是一丝体面都不曾留。
说是明儿好了再出来云云,两人都知道不过是托辞罢了。只怕这璎珞要老长一段时间没脸在这院子出现了。
到了第二日,果然不见璎珞当值,小丫头来报说她是着凉发起烧来。既是病了,便不能再在院子的后罩房住了,只能挪到下人住的大院里。
凭云与听雨看了她,脸烧得通红滚烫,看得两人又是一阵唏嘘,毕竟无甚交情,看过一回全了情面,便也抛过不提。
璎珞惹侯爷生气的事,魏姨娘很快也是知道了,与小竹互视一眼,皆发现对方眼中的庆幸。
魏姨娘唏嘘道:“也幸好我们机警,早发现了,不然……”
小竹“咳”了一声,提醒道:“姨娘,说话小心些。”
魏姨娘掩了口,四下看了下,见院子了无旁人,就她们二人,这才放下心来,继续道:“唉,我反正是歇了那心思了。有吃有喝有穿还不用伺候人,这日子不好么,以后再不去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想了想又道:“小竹,你也快到嫁人的年岁了。你放心,你嫁人我一定擦亮眼睛,绝不找那中看不中用的,定要找个样样都好的,保证不叫你受一点委屈。”
小竹羞答答道:“行,我都听姨娘的!”
璎珞一事,于这府里不过如池塘中投下石子引起一圈涟漪罢了,涟漪散去,也就风过无痕。便是裴夫人,虽怪祈瑱不给她的人留情面,可到底也是责怪璎珞自己不庄重,行事不妥当居多。至于璎珞其人,也就渐渐无人提起。
京城里发生的这些事情,程嘉束自然一概不知。她这阵子忙得很。祈瑱虽然与她生气翻脸,但答应她的事却到底不曾毁诺。廖先生过了正月便来了璞园教彦哥儿读书。每个月在璞园呆上三五天,再回军营几天,如此轮番交替。
廖先生既是常来,那他住的屋舍自然是要翻新整修的。祈瑱之前也说过要给他理间外书房出来。虽是想着他以后未必会再来,但既答应了他,又收了钱,自然还是得帮他理出来。
又有石婶抱怨说每次侯爷过来,茅房便不够使的。程嘉束干脆把灶院前头一个大院子修整出来,作为护卫们的宿舍用。
这个院子原本就是做亲卫宿舍用的,前几回祈瑱带来的护卫也是住这里。院子挺大,起了四排大屋,每间屋里里砌了一排大通铺。四间大屋若是挤满,能住个一百号人。
只是这屋子十多年不曾住人,又潮又霉不说,那大通铺还塌了不少。也就是那些护卫们都是跟着祈瑱长年累月在外,打过仗剿过匪,风餐露宿都是常事,不在乎这些。只是既然要修整房子,那便自然不能再这般凑和了。
程嘉束一个人在书房里,写写画画,足琢磨了好几天,才确定好装修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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