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年在外领兵打仗,于家中之事不甚用心,故而忽视亏待了你们母子,这是我的不是。以后再不会了。”
程嘉束被他看得颇不自在,微微偏头道:“侯爷说哪里话,有什么亏待不亏待的。我在璞园过得也好,并不曾受什么苦。”
况且本就是她先提出来的离开祈家。当日她提出来,便做好了不靠祈家的准备,今日自然也不会在此事上与祈瑱计较孰是孰非。
祈瑱面色愈发柔和,道:“我知道你性子宽和大度,是我委屈了你。母亲对程家一直有心结,不愿意你回去。如今也只能委屈你们母子继续暂居这里。只是我以后也常居京城,也可时常过来探望你们。”
程嘉束微笑:“倒也不必为了这个跟老夫人起争执。我在璞园住的挺好,侯爷不用费心接我回京。”
当下接了银票。她不是矫情的人,祈瑱给她钱她就收着。心中也是难免感慨,自己方才还在说自己存了一千多两银子,足可以保证后半生温饱;结果人家大户轻轻松松就拿出了两千两。
祈瑱见程嘉束不再推辞,面色缓和。
程嘉束这人,与她相处其实很舒服。
受了委屈撑得起,自己也能把日子过得妥妥贴贴;别人伸出援手却也不矫情,不打肿脸充胖子,大大方方干脆利落。这样的人,怎不叫人心生亲近。
便是到了晚上,程嘉束见祈瑱熟门熟路地自去洗漱,也没再费口舌说什么要他搬去正院的事情。
她不是不明白祈瑱的套路,亦不是纯情无知少女,对一个男人如此行事的目的懵懂不知。
前世她也曾交过男朋友,对于男女之事并不陌生,也不会将此事视作洪水猛兽。
只是,她对两人的相处有自己的想法。祈瑱若愿意接受,两人还可平和相处
;如果他不能接受,无非就是再回到从前罢了。
祈瑱半躺在被子里,看着程嘉束穿着里衣也躺在了自己身边。嗅到那熟悉的馨香,看她稍微有点凌乱散在枕上的发辫,心底那股情意再也克制不住。
祈瑱侧过身,伸手轻抚了她的脸庞,随即便俯身下来轻轻去吻她的脸庞。程嘉束一怔,下意识微微偏了头,那吻便落在了她颈间。
程嘉束只觉浑身酥麻,不觉一颤,随即便感觉到一双手抚在自己身上,她不自在地推了推祈瑱:“你,你别这样,先停下。”
祈瑱不解,他停下,撑起身子,看着程嘉束,微带些歉疚问她:“怎么了,可是我弄疼你了?”
毕竟程嘉束也就新婚那婚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如今紧张也是难免。他该再和缓些的。
程嘉束平复了下呼吸,才道:“没有,我有话跟你说。你先起来。”
说罢,她自己先坐起身来,伸手去将自己凌乱的头发理顺,束成一束放在颈后。
祈瑱也随即起身,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的举动。
许是因为是在晚间,祈瑱没有如同白天一般绷着,那向来不辨喜怒的脸上,居然还露出一丝丝孩童般的茫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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