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太太哟!”钱媒婆一挥帕子:“刘家是开酒楼的,名声自然没得说。名声若是坏了,谁还去他家吃酒呀!那朱家更不消说
,这后生的大伯可是村里的里长,最是德高望重不过,十里八乡有了纠纷,都是找他老人家排解。若是那不像样子的人家,凭他家底再好,我也不敢提到太太您跟前啊!”
程嘉束又问了两家的详细情况。开酒楼的刘家因着要做生意,需要人手,所以一大家子是一起住的,其实这也是时下的常态;而朱家两个儿子一样如此。
只是朱家的小儿子眼光高,寻常姑娘他瞧不上,一心要找个样样出挑的,这才托了媒婆替他说亲。而且朱家大哥也已经成亲生子,家里头不急着靠他传宗接代,家里人疼小儿子,也就由着他去。不然,以朱家的家底,哪里找不到好媳妇。
这两个人都是钱媒婆手里头最好的后生了,只是冬雪有那一百多两银子的嫁妆傍身,便显得这两人也都不过堪堪而已。
说实话,钱媒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忐忑。这可是大户人家的丫头,自己寻的这两家,在乡野间自然是顶好的人家,可是放在京中大户眼里,又不算得什么了。
在程嘉束看来,两家情况其实都差不多,就看冬雪自己的意思了。
时人的想法,总是觉得有地心里头才踏实,做生意什么的,终究没有地主体面。
冬雪便羞答答表示想看下朱家后生的长相,媒婆知道这是成了一半了,当下大喜,替她约日子相看。
两家人便约在了镇上一个土地庙里见。
朱家后生是母亲领着去的。程嘉束就陪冬雪一起过去了。
小伙子叫朱长满,身材魁梧,相貌也很是端正。见到冬雪过来脸就红了,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只是虽然害羞,可又忍不住总去看冬雪。
程嘉束笑吟吟跟朱大娘寒暄时,那朱长满还不住地偷偷瞄冬雪,冬雪被他看了两眼,也不好意思起来,低头只瞧地板。
程嘉束跟朱大娘对视一眼,双方都是笑得更欢喜了。
既然两家都有意思,交换了礼物,便商量起成亲的日子。乡下规矩没有那么大,两个人的年龄在时下看来都不小了,定亲走礼的程序便走得很快,最后定了三个月以后成亲。
冬雪的亲事一旦定下,另外找佣人的事情马上就摆在眼前了。
程嘉束原来是想,璞园不过几个人罢了,没有多少家务可以做,冬雪走了,她自己也做些家事,便是不找人也是可以的。但是事实证明,她不但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也低估了这个时代的家务有多繁重。
一家子里面,石婶子负责一日三餐并洗碗涮锅,外院的清扫等。冬雪虽不做饭,但是主屋以及院子的清扫,都是她的活计。程嘉束的外衣和彦哥儿的衣服也需得她洗;另外还得做些针线活计。
外出采买米面菜肉这些则是石叔的活。因养着一匹马,他还得负责马的草料,还有清理马棚。每个人整日里从早忙到晚都不得闲。
程嘉束主业就是带孩子,有闲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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