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栓来时已经跑了一路,回去的速度自然不能跟祈瑱他们相比。等他骑着马赶回来时,祈瑱已经把所有贼人都捉了。他顾不得歇息,又引着祈瑱他们到树林里去找程嘉束。如此折腾一番,等众人重又回到别院时,天色已经大亮。
祈瑱将程嘉束等人救回来,随口安抚了两句,便要将那几个盗匪带走。
程嘉束却上前拦住他,问:“不知道侯爷要如何处置这几个人?”
祈瑱满腹郁火,却不好冲程嘉束这个苦主发作,道:“自然是带走审问。”
“审问?”程嘉束重复了一遍,问祈瑱:“侯爷是朝廷重臣,遇到这样的事,竟不报给官府吗?”
祈瑱一时无语,片刻才道:“此是我侯府私事,不必报官,我自会回去处理。”
程嘉束讥讽笑笑:“侯爷既然这么说,我也不敢有旁的意见。只是,若是审问出个结果,别忘了也告知我一声,让我知道,这回,又是什么人在做夭。”
祈瑱明知此事极可能是自己母亲所为,又怎么能听程嘉束这么冷嘲热讽。只是终究不好冲程嘉束发作,只微微点头,骑马离了别院。
把几个所谓的劫匪带回去审问,果然是裴夫人的手笔。
祈瑱对母亲的糊涂实在是无奈至极。
然而这是他母亲,他还能怎么样,只能是好言劝说。
可裴夫人就不是那听人劝的人,哪怕那个人是她儿子。她执掌熙宁侯府多年,祈瑱的父亲体弱,平日里不管事,亦从不与她争执,是以裴夫人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
便是
此时与儿子对峙,她依然自觉理直气壮:“我哪里错了?程氏那个贱人,就是个祸害。若没有她,我的晖哥儿也不会去了!我裴家因程家被抄家流放,我连报仇都不能了吗?”
第29章 裴夫人的软肋(感谢20……
裴夫人伤心孙子夭折,将账都算到了程嘉束头上。祈瑱却不想再提晖哥儿。一想起儿子,他心口便是一阵疼痛。
祈瑱只能道:“晖哥的事情,是珠芳心术不正,与程氏又有何干?便是外祖去世一事,朝堂之事,与她一个闺阁妇人又有什么关系?母亲何苦迁怒于她?”
裴夫人听不得祈瑱给程家人说好话,气道:“她亲爹做下的好事,我找她撒气有什么错?再者,说不得就是她与我祈家犯冲,才害得我家诸事不顺。这样的祸害,早早除了大家都清净!”
祈瑱见母亲一派强词夺理,叹道:“便是母亲拿程氏撒气,可使出这样肮脏下作的手段,可曾替儿子着想过?程氏是儿子的妻子,她名声毁了,儿子面上难道就好看了?还是说,母亲根本就是觉得,我的颜面跟母亲的怨气相比,不值一提?便是拼着儿子成为笑柄,也要给自己出口气?”
裴夫人一时理亏。
她也不是不替儿子着想。她只是想着,儿子一个大男人,便是当时有些风波,时日久了,慢慢的事情也就淡了。等此事过了,再娶房门当户对的好妻子,也算是能正经过日子了。如此说来,先除掉程氏,对儿子对家里都好。
可这话说出来,岂不是正说明了自己不在乎儿子的脸面?裴夫人也只好讷讷道:“是我一时考虑不周了。”
祈瑱只觉无力。母亲确实是拼着自己儿子的颜面不要,也要出了心头恶气,除掉程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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