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杂草丛生,回廊门柱的红漆剥落,屋顶上也是一簇族的野草飘摇,整一副荒凉破败景象。
祈瑱没有想到这院子已经荒废到这程度,不免也有些尴尬。道:“这里许久不住人了,又没有人照看,不想竟成了这副样子。”
他朝院子东南面指了下,道:“我现如今常在京直卫大营当差,离这里不过二十余里地,这所别院是从京城到京直卫大营的必经之路,毕竟你带着孩子住在这里不甚安全,有个事情,使唤人到军营里叫我也方便。”
顿了顿,又道:“便是我换了差事,京直卫大营也有相熟的人在,到时候我留几个人名给你,你有事可以找他们。”
程嘉束点点头,看着这荒凉凋败的别院,毫不介意。
她看着远处的山峰,近处的树林,心情一片开阔。一股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在感油然而生。
她忍不住露出笑容,真心实意朝祈瑱道:“这里很好,我很喜欢。多谢侯爷。”
她实在过于开心,脸上露出的是从未有过的鲜活面容。
祈瑱看着她一脸轻松快活的表情,心头滋味莫名。
他自己固然因为种种原因,对这个不得不娶的程氏女心中不喜。可是见到对方也同样明显表露出对这桩婚姻的排斥,却叫他感觉莫名不快。
况且,害人的是李氏,而最终搬出府的却是程嘉束。如此行事,当真妥当?
回城路上,祈瑱思绪烦乱,只能安慰自己,这是程氏自己要求的,我不过是应她所求罢了。
况且,他不在京,程氏搬出侯府,或许对大家都好。
第26章 有匪来袭
待祈瑱带着一行人离去,留下程嘉束母子、冬雪,还有石栓夫妇几人便开始收拾。
几个人先去找暂时能住人的地方。别院里的厨房,卧房,没有一处能用的。按说府里的主子要去别庄住,下人们是要提前几天就洒扫预备起来的。可一来这别庄本就没有人打理,再者以程嘉束的身份来讲,祈家人也不会为她提前准备。所以几人初来,竟然连个能住人的地方都没有。
程嘉束见此情景也只好道:“石叔石婶辛苦了。今天晚上暂且用铺盖随便将就一晚,明日里咱们再细细收拾屋子,采买些家什,好好安置起来。”
石栓两口子慌忙摇手:“当不起夫人这么称呼,夫人直接叫我石栓就是。”
石栓眼见也是四十多近五十的年纪了,程嘉束自然做不出直接叫人名字的事情来,只是笑道:“石叔不必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互相照应。”
又道:“我虽担个夫人的名头,到底还年轻。往后就咱们几个人一起过日子,不必太讲究那些礼数。石叔也不用跟我客套。你岁数为长,称你作叔并不逾矩。”
石栓毕竟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见夫人这么讲,憨厚地笑了笑,也不再争辩。
几个人草草收拾了下,随便吃了些干粮便睡去。只是房子长久不住人,湿气重的很,程嘉束睡的浑身难受,第二天就在长长的采买清单上又加了一项生石灰。生石灰既能放屋里吸潮气,又能刷墙,却是乔迁新居必不可少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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