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最好直接找奶娘问,她肯定知道是不是自已的衣裳,找个小丫头,还未必就清楚,净耽误功夫。”
崔婆子满口应是,拎着衣服便去了。
李妈妈做势要走,实则走了几步,见四处无人,找了个视线好的角落便藏了起来,看着崔婆子唤人。
过了一会儿,果然是奶娘钱妈妈出来了,接过小褂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说了几句话,还给了崔婆子。
见崔婆子拿了衣裳回来,李妈妈也从角落里出来,捏着帕子朝她走去,疑惑道:“怎么不是她家的?”
崔婆子道:“那钱奶娘说不认得,不是。”
李妈妈撇嘴道:“倒是我多事了一场。罢了,我拿走再问问吧。”
崔婆子见那小衣裳布料细密,便是拆了做个帕子也是挺好的。有心留下,只李妈妈拿得干脆,也就做罢,转口奉承道:“还是老姐姐您好心。换了旁人,谁理这些个闲事呢!”
两人又闲话两句,李妈妈许诺崔婆子过两日得闲便可寻自己说话,方将崔婆子打发走。
一离了崔婆子的视线,李妈妈马上加快了脚步,赶回自己家里。
刚进院子,她儿子就从屋里头出来,见自家娘回来,就走上前来迎接,道:“娘,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李妈妈脸色大变,厉声斥道:“不是叫你这两日呆在府里不要回家吗?为什么不听话?”
她真是要被这个儿子气死了,平日里不长脑子就罢了,自己跟他三令五申,这个月内不许回家,硬是不往脑子里去!
她儿子素日里只嫌亲娘说话啰嗦,并没将她的话放心上,随意摆摆手:“这不是忘了拿衣裳,回家来拿吗?放心,我记着呢。今儿个回府里之后,这个月都不回家了!”
人都在家了,李妈妈没法。只得说:“你离我远些!现在也别急着走了,赶紧去灶房里烧锅水出来,再把澡盆给我搬灶屋里,我身上不干净,得赶紧冲个澡。就不进屋去了。你也是,多烧点水,自己也清洗一遍再回府。”
这等大事,李妈妈自然不敢跟家人提起。她儿子并不晓得其中利害,不以为意摆手道:“娘,你这一惊一乍的是干啥,这么麻烦!”
李妈妈气得要死,又不敢近儿子跟前,道:“你少废话!快些去灶上烧水!洗完了再回府。这几日千万别回来了!自个儿也长点心,别在外头乱说,旁人若问起来,就说你这阵子忙就是了。”
又骂他:“没长眼睛的东西,白瞎长这么大,竟是一点事儿不晓!千叮咛万嘱咐的,硬是不往心里去。一双耳朵都是白长的不成!”
边骂边催促儿子赶紧烧水,自己躲得远远的,见儿子清洗收拾好了,才又赶他走。自己这才到灶房里,把身上的衣裳全都脱了,连同那件染病的小衣,一起塞灶里烧了。
又坐浴盆里,浑身上下彻底洗了一遍。自己洗完了,又把家里彻彻底底清扫了一遍才罢。
再说崔婆子此人也是个给了梯子就爬高的,今天跟李妈妈搭了两句话,跟李妈妈攀了关系,便打算过两日就去走李妈妈的门路,也调去揽霞阁。
她自觉此事已经七八成把握。便想着去揽霞阁找自己的好姐妹刘婆子说说,顺便商量下送些什么礼物。倒将自己的差事忘个干净。
崔婆子朝着揽霞阁走去。快到院子门口,便看着一堆人簇拥而来,原来是晟哥儿的奶娘带他去园子里散步,方才回来。
那晟哥儿平日里都是人抱着,刚刚在园子里跑的疯了,这会儿偏不要人抱着,在地上迈开小腿哒哒地自己跑得欢快。后面一堆小心跟着的丫头婆子,个个衣着体面。府里头都知道二奶奶手头有钱,又得侯爷宠爱,她那处的丫头婆子,平日里的封赏便要比别处强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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