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继续看猫咪进食。
徐桉远走几步停住,闷闷回身去瞧那抹惊艳的蓝。裙摆铺散在泥土地上,盖过杂草和落叶,是所有萧条单调景象中的亮色存在。
他喜欢蓝色,辽阔的天,深邃的海,平静的湖,还有当年女孩头上那枚蓝色发卡,在乌压压一片校服马尾辫里,遥遥一眼他就能找到她。
身旁出现动静,徐桉远重又折返蹲在她左侧,伸出手时,猫咪下意识嗅他指尖,他挠两下猫头和它的下巴,它享受地微仰脑袋,不再害怕他的触碰。
终忆安静注视这一幕,忽而道:“徐桉远。”
“嗯?”
“你转学之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很普通。”他说,“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事。”
有脚步声从他们身边经过,路人微微惊叹“有猫哎”,她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听他以此反问:“你呢?”
“和你一样。”她低声回应,“很普通。”
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蹬蹬跑来,让出自己手中的巧克力,徐桉远抬手阻止,温声道:“它不能吃这个,猫咪吃了可能会中毒。”男孩的家长随后而来,笑着拿走巧克力,牵他离开。
徐桉远刚偏头,撞上一道直勾勾盯他的视线,眸中有话,和柔温顺,轻而易举擒住他的心。终忆目光流转,像是发现什么秘密,恍然地点头:“徐桉远,你真的好可爱。”
他张了张唇,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轻咳几声才道:“我是男人,怎么能可爱。”
“为什么男人不能可爱?”
“你、你怎么不说我帅。”
她下巴搁手背上,歪着头,将眼眸弯成月牙凝视他:“我觉得你更可爱一些。”
……
台阶上还剩一点猫粮,猫咪吃饱后再度隐身小树丛。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灯光流淌在他的发丝、肩背上,她能透过那层单薄衣衫想象那精健的肌肉线条,蓄势待发的臂膀力量,阔背细腰,如何不让人着迷。
正因如此,在徐桉远不满身旁无人与他并肩行走,回头望去时,就见她用一种豺狼见鹿的眼神,不加掩饰地盯他,竟让他生出甘愿被捕获的心。
停步待她走近,徐桉远睨去一眼,佯作无意地问:“刚才在花坛边,那个眼镜男对你说了什么?”
“他叫陈川。”终忆笑着回应,“耳东陈,山川的川。”
“我管他是陈川王川还是李川。”他蹙眉冷哼,“大半夜约人出来,就是不怀好意。”
她眨眼提醒他:“可是大半夜我还跟你在一起。”
“我不一样。”徐桉远撇嘴反驳,“我和那些人不一样。”
笑意在她脸颊滋长,倘若别人说出这句话,她可能还会觉得那人另有所图,但从徐桉远口中听到,她只觉得心动又自然,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吸引,真是太奇妙了。
终忆给予他充分肯定:“对,你不一样,你很可爱。”
又一次提到这个词,是因为太爱看他的反应,果不其然,头顶上方传来又低又闷的碎碎念:“是哦,对别人的评价就是又帅身材又好,对我的评价就只有可爱,天底下这么多词,还是硕士毕业的高材生,只能想到这个来评价我。”
他的声音更低了些:“不就是不喜欢我嘛,用个可爱就想打发我……”
哪有人的碎碎念像他这样,既小声又大声,反正她是全听到了。
终忆觉得他着实有趣,一个人是如何兼容这般荷尔蒙爆棚的外表和卡哇伊纯粹的内心,控制不住轻笑出声:“哎,谁不喜欢可爱的男孩子呢。”
碎碎念骤然消失,某人连路也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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