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穿校服,我找不到了,你有备用吗——”
话音落下没片刻,一墙之隔浴室的花洒声就停了。路屿舟来到门口,斜着身子靠着门框,一只手拽着毛巾擦头发,眉心微蹙,“校服?夏季还是冬季?”
盛遇趴回去,“随便。”
这两天活动过度,他脑子有点钝,只听到路屿舟拉开了衣柜,在里面悉索翻找,不消片刻几件旧衣就扔了上来,搭在他腰上。
路屿舟说:“这是你的,我一直留着。”
盛遇反手抓起来翻看,还真是他的旧校服。一中校服料子好,穿了又放好几年,也只是有些泛白,捏着肩线抖开,恍惚还能看到布料底下清癯的少年轮廓。
他身上一丝未着,直接从被子里坐起来,抓着校服就往身上套。
谈了几年恋爱,多少有些长进。路屿舟早已不是当年见他换衣服都不自在的小男生,直接拉了椅子,撑着额头坐在书桌前欣赏风光。
好久没穿这种polo衫,盛遇使劲把自己往衣服里塞,不小心崩掉了领口一颗扣子。
路屿舟弯腰捡起来那颗透明纽扣,认命地说:“我去找针线。”
等他找到针线盒回来,盛遇已经换好了校服,抵坐在书桌边缘,闲适地翻他留在桌上的旧书。
那本书是好多年前,一中发的英语读物,盛遇翻了两页,随意念了两个长难句,捏着书页的手指笔直匀长,皮肤被窗外的天色映照,白得透明。
“……”
路屿舟握着门把手,有一瞬间好像回到了那年夏天,喜欢的人坐他前面,早读时念英文的腔调很好听。
盛遇随意翻了两页,合上书册,抬起了脸,冲站着门口的他笑:“干什么,傻了啊路屿舟。”
盛遇还是当年的模样,一点没变,睫毛很长,笑起来眼尾微弯,唇角藏着几颗若隐若现的白牙。
老房子窗外有一颗老树,夏天时节枝叶会延伸到窗外,翠绿的叶子在玻璃外沙沙作响。
好多年前,也是这间卧室,盛遇也是这样翻着他的书,闲着没事就伸到窗外掐一片叶子,拿叶子挠他,冲他笑。
“路屿舟?”
他走神了很久。
外头起了风,枝丫晃来晃去,沙沙作响。盛遇背着一片天光,微微偏了头,问他:“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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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屿舟被回忆打败,掉了几颗金豆豆,当然,他对此死不承认。
“就是有点感慨。”他假装欣赏窗外的景色,竭尽所能把脸别开,嘴比钻石还硬,“真没哭。”
心动就是从那一年开始的,他印象深刻,一看到盛遇穿校服,脑海会不受控地掠过很多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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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小卖部的冰镇汽水、放学路上的车流,脸畔凉爽的风……
盛遇捧着他的脸,觉得嘴硬心软的男朋友可爱得没边,“行,你没哭,那几颗金豆豆是我掉的。”
路屿舟挑起眉,貌似想反驳。盛遇直接吻上去,拿唇舌堵住话音。
聚餐已经定了时间,也定了地点,就在今天下午,群里有定位。这帮老朋友是真的不见外,干脆把账单往群里发,@两个不在场的当事人出来买单。
盛遇在楼下等待,把那张账单放大细看,看到几百块钱的总额,忍不住在群里开嘲讽。
盛遇:【都不会花钱吗?这几个钢镚,付款我都嫌丢人。】
群里霎时骂声一片,都在喊他当面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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