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屿舟没拗过他们,暂时放过了盛遇。当天盛遇啃了半碗羊排,第二天起床,直接变哑炮了。
他来棋牌馆吃饭,冲姨妈发出一些气声:“嗨……”
姨妈:“……”
夏扬:“……”
自那往后,姨妈和夏扬再也没为他说过话。
盛遇就这么好好坏坏地病了一周多。
很快到了小年。小年那天,盛开济亲自来了一趟棋牌馆。
之前盛遇说希望和路屿舟一起过年,两家换着呆,他支持这个想法。今年是第一年,在他心里有些特殊,他希望争取今年在盛家过。但文秀女士也想争这个第一年,两方争执不下,最终双方协定,以一个偏商务的奥数比赛来裁决输赢。
——搓麻将。
这个竞技方式是文秀女士提议的。文秀女士会的不多,搓麻将算绝技之一。
盛董事长不善此道,但还是提前半月培训了一下,小年当天准时应战,还带了一个据说很擅长牌类游戏的助手,盛嘉泽。
棋牌馆这边出战的自然是文秀女士和夏扬。规则简单,从下午两点打到六点,哪边赢得多,哪边就拿到了话语权。
四人占据了棋牌馆最大的一个包厢,各自正襟危坐,气氛里有暗流涌动,硝烟四起。
站在门口的盛遇:“……”
他的确抉择不了今年先去哪边,所以一直住在喜鹊巷,等着长辈们商量出个结果,肯定比他考虑得更全面。
……结果长辈们搁这儿搓麻将。
早知道这么草率,不如他直接点兵点将,点到谁是谁,还省了一下午功夫。
他看了一会儿,看不懂,直接上楼找路屿舟。
路屿舟在二楼给他下面条。
盛遇还在忌口中,吃得太清淡了,经常没胃口,但这个年纪的男生容易饿,他经常过几个小时就要喊路屿舟开小灶。
这几日气温骤降,路屿舟总算换下了他万年不变的T恤,穿上了薄毛衣,做家务时会把袖子挽两挽,身形修长地站在满是雾气的灶台前。
盛遇靠在门口,忽然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好久以前,他们还没那么熟的时候,路屿舟也曾这样给他下面条。那时候他觉得,这人还怪好的,也没表面上那么难相处。
“他们开始了?”路屿舟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总能第一时间头也不回地知道盛遇的存在。
“嗯……”
盛遇应了一声,溜达过去看自己的面条,看到锅里清汤寡水地浮着几根青菜,顿时丧了。
他嗓子还哑着,像个破了的气球:
“肉……”
路屿舟雾气里的眉眼似乎笑了一下,说:“你去看看冰箱,有没有什么能加的。”
盛遇赶紧去扒拉冰箱,片刻后端着一个罐罐献宝似的捧过来。
路屿舟扫一眼,辣炒扇贝。
“不行。”
盛遇垮了脸,又去扒拉,过了会儿又回来。
青椒鸡蛋。
路屿舟:“不行。”
盛遇两眼一闭,把美味的扇贝和鸡蛋塞回冰箱,挑挑拣拣,拣了个不那么过分的干煸肉丝。
路屿舟眉尾一挑,想拒绝,但看他满眼期待,又有点不忍心,把罐子接了过来,说:“就放一勺……”
有一就能有二,盛遇深知顺杆爬的道理,立马凑上去,把脸怼在路屿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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