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路屿舟在补作业,昨晚一个字都没动,今天要交,他跟盛遇都在埋头苦干。
路屿舟:“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赵立明抢了个凳子,放到过道,贱兮兮地一屁股坐了上去,瞅瞅盛遇,又瞅瞅路屿舟,先挑了比较熟的那一个。
“那个,首先声明,我肯定不往外说,但我好奇,那事儿……是真的假的啊?”
他觑着路屿舟。
前面埋头苦写的盛遇霎时停了笔,一语不发,捏着笔在手指间转了两圈。
学生时代正是好奇心最强的时期,大家不提、不谈,是出于边界感和尊重,可大家又没有失忆症,不可能这么快把一件事从脑子里抹去。
微信里的消息,只要不是恶意的,盛遇几乎都回了,但他也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通常只是语焉不详地回一句:“不重要。”
“这重要吗?”路屿舟停了笔,掀着眼皮反问。
盛遇愣了一下。
“我不觉得重要。我是谁,盛遇是谁,都不影响我们会成为朋友,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有个答案。”
这几乎就是路屿舟的人生态度。
他不受外界因素的干扰,总是能一针见血地看出问题所在,常有人说他寡淡,可盛遇觉得,这种冷漠的理智正是他个人魅力的一部分。
赵立明咂咂嘴,觉得自己被说服了。
“行,算我多嘴。”赵立明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思索着道:“那下次别人问你们啥关系……”
“上次不是已经问过了吗?”盛遇听了半晌,到这儿终于插了嘴,靠着墙面回头,跟路屿舟微微一碰目光,笑意深了点,“同一天出生的呗。”
好奇者不在少数,一到下课,两人的课桌边就总是会出现一些‘恰巧经过’的打水的同学。
“哥们我飞快一问你飞快一说——”男生端着水杯,在盛遇桌前停住,用特务接头的警惕性小声说:“就群里那事儿……”
盛遇:“不重要。”
男生:“好嘞。” 网?阯?发?b?u?Y?e?????????€?n????〇????5?????????
路屿舟就更直接了。
“路哥我问问……”
“别问。”
“就你俩……”
“同一天生的。”
“不是这个……”
“无可奉告。”
几个平日相处还不错的同学来溜达了一圈,问不出个所以然,就没放在心上。
令盛遇意外的是,柴翰竟然不在其中,像对此完全不好奇。
卫生委员的日常就是安排值日,这活儿吃力不讨好,不过一班生态很神奇,大家不会为这种小事为难班干部,柴翰的人缘竟然还行。但他不爱凑热闹,只跟同寝的几个男生比较熟络,在班上总处于一个若即若离的位置。
盛遇把跟柴翰的几次交谈都从记忆里翻了出来,不管怎么说这哥们现在都是他半个恩人,道谢前还是得小小地酝酿一下。
趁着午休空档,盛遇在小卖部刷了两罐冰汽水,掐着点儿进了教室门,眸光一扫,柴翰果然正在自己位置上刷题。
午休铃还没响,但也快了,学生们到处翻衣服,团在桌上,努力把等会儿要趴的‘窝’建得柔软又舒适。
盛遇走近,把汽水放在柴翰桌面,压了音量,以一种接近无声的口型道:“……谢了。”
柴翰正在解题,瞟一眼渗着水雾的汽水,抬眼看他,纳闷道:“……谢什么?”
盛遇噎了一下,怕惊扰到周围同学,指了一下桌面的草稿纸,示意把纸笔递过来。
他弯下腰,龙飞凤舞地在草稿纸上写:谢你在群里帮我说话。
柴翰皱了眉,从他手里抢过笔,也写:本来就不该聊这些。
盛遇:你把同学踢出了群,没关系吗?
柴翰:榕姐罚我干两天值日,问题不大,那几个嘴碎的都扣了学分,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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