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高,不一会儿,盛遇就嫌烫,可能是跑累了,腿有点软,他脑子里想的是站起来,但躯干只是在路屿舟身上蛄蛹了一下。
路屿舟的嗓音近在耳畔,哑然说:“……盛遇,你有病吧。”
盛遇颇觉尴尬,又蛄蛹了一下。
同龄的男孩子,骨架发育都差不多,像两块向外突出的锋利积木,没人会想着把这种积木搭在一起,但不小心卡在了一起,那些平日里相似的棱角,就变得尤其硌人。
蛄蛹了两下,盛遇觉得哪哪都怪,顿时不敢动了,安分趴在路屿舟身上当尸体。
忽然,他看到路屿舟头发上沾了几根草屑。
再一看,自己也一样潦草,小臂上全是泥巴灰,手指缝里还有砖屑。
盛遇忽然觉得这一天好抓马,抓马到好笑的程度。
“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叠着,他一笑,身下的路屿舟被迫感受这股胸腔震动,听了片刻,懒洋洋地说:“摔傻了吧你。”
盛遇还在笑,嗓音收敛了一些,音色闷闷的:“我听人说过,一个人丢脸是丢脸,两个人丢脸就是乐趣。以前我被记者追,只能一个人跑,以后咱俩一起跑,他们只能拍到我们牵着手狂奔的后脑勺……这么一想,还挺好玩的。”
路屿舟先是不说话,少顷才哂了一声,说:“你倒是乐观。”
盛遇:“我没劲,你能不能给我翻个面,放旁边去。”
路屿舟:“……你当烙饼呢。”
盛遇也觉得这要求苛刻,没忍住笑了两声,总算是一蓄力,从路屿舟身上滚了下去。
他仰面躺在草地上,像一块准备被烤熟的饼。
很快,路屿舟把两人的书包捡了回来,看他仰躺着发呆,懒得多说,把两个包都背上了,问:
“来接我们的车什么时候到?”
盛遇不想起来,就这么有气无力地掏出手机,举到面前,“我打电话问问……”
天光惹人目眩,解了锁屏,先一步弹出来的是数不清的未接电话。
盛遇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把通知栏拉下来,眯着眼睛看未接电话的备注。
竟然不是盛家的来电,少数来自刘榕、大马猴,多数来自夏扬。
夏扬?
还未深思,这哥们的来电通知弹了出来。
盛遇没多想,点了接听,把听筒移到耳边:“喂?”
打了几十个电话,陡然接通了,对面兴许也没料到,反倒哑口无言,就这么哽住了。
“喂?”盛遇又重复了一声,“有事吗?没事挂了。”
“老路在你旁边吗,他手机关机,打不通,让他接电话。”那头总算开了口,跟夏扬平日的口吻不一样,太平稳了,反倒像是压制着什么情绪,有点沉重。
盛遇不明就里地看了一眼屏幕,一骨碌翻身坐起,懒叽叽地把手机递出去,“夏扬打来的,找你。”
路屿舟垂了一下眼皮,伸手接过。
“喂?”
“路屿舟你他***!老子刚刚接到盛家人的电话了!老子全***知道了!你**人呢!死哪儿去了?!马上**给我滚回喜鹊巷!老子***要把你那中看不中用的舌头扒下来,日的一声打成糊糊——”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布?Y?e?不?是??????ū?w?ě?n????????5?﹒?c?????则?为????寨?站?点
愤怒的叫嚣刺破听筒,震得路屿舟耳膜生疼,不等对面吼完,他连忙把手机移开,盯着屏幕,神情有点疑惑。
盛遇问:“他说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