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吓死你了没?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可恶心了……”这端一阵沉默,罪魁祸首在电话对面狂笑,像只抽疯的鹅。
……幼稚。
明明不是正经的撒娇,音色都捏得怪腔怪调,路屿舟却有一瞬间心脏停拍。
热水开久了,浴室很闷,他转头打开了排气扇,然后掩饰性地掐了一下耳根,把那点怪异的酥麻感掐掉。
“没事我挂了。”路屿舟盯着地砖缝,很轻地嗤笑一声,说:“你报复的手法,还真窝囊。”
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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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评价,盛遇单方面跟路屿舟冷战了半天。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太阳已经进了云层,没有上午那么晒,体育老师宣布自由活动,男生们立马攒了两支队伍打球。
盛遇深谙劳逸结合的道理,又摸到主席台背面看网课,准备把视频看完再去玩。
视频看到一半,夏扬摸了过来。
主席台两侧是延绵向上的石阶,夏扬中场休息,瘫在石阶上当死尸,盛遇藏在主席台后面,两人就两三步远,刚好是个能聊天的距离。
“别学了,兄弟,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夏扬半死不活地望着天空,“我要是有你这刻苦劲儿,我妈做梦都能笑醒。”
盛遇戴着耳机,没怎么听清他的抱怨,胡乱附和:“哦,是吗,那太糟糕了。”
“……”
见盛遇无心闲聊,夏扬慢慢安静下来。
等盛遇从复杂的知识点中抽神出来,旁边又多了一道声音,在跟夏扬交谈,声音很低,慢条斯理的。
“……坦白从宽,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你烦不烦……”
“哥们,不是我管的宽,你最近是不是早恋了……”
“……跟谁?亲爱的套题吗。”
盛遇余光一瞥,瞥到一个剪影,正好视频看到了尾声,他抬手摘了耳机,转头看去,果然是路屿舟。
这两人也不嫌台阶晒,一坐一躺,聊得兴起。
盛遇切换到备忘录,在上面记下几个容易丢分的点,顺口加入聊天:“什么套题?哪一科的,新作业吗?”
“……”夏扬仰躺着,翻了个白眼,“你俩在一起吧,锁死,不要祸害我们没被知识污染的纯洁心灵。”
盛遇不接这口锅:“我对当第一没兴趣,但不能吊车尾,这是我的铮铮傲骨。”
夏扬一骨碌坐起来,说:“行,傲骨,你来评评理,现在期末的关键时期,你会闲着没事,半夜两点跑出去散步吗?”
盛遇一时没过脑子:“我有病啊。”
夏扬:“你看!”
气氛一时静默。
安静了一个世纪吧。
盛遇后知后觉抬头,对上了路屿舟一言难尽的目光。
“……说了,学累了散心。”路屿舟收回视线,手掌撑着台阶,散漫地伸出两条腿,像是被两位二货朋友折磨得心累,“又不是没跟你说,大惊小怪干嘛。”
夏扬捂了一下胸口,痛心疾首:“哥这是怕你被人拐了啊!你那个朋友八成图谋不轨,要么馋你身子,要么馋你脑子里的知识——”
图谋不轨的盛遇:“……”
“过了啊。”路屿舟神色淡下来。
“哎呀,开玩笑的。”夏扬驾轻就熟地撤回那句越线的话,笑嘻嘻打听:“要不然你说说,你那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盛遇垂眼盯着手机屏幕,看似专注,其实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路屿舟:“娇气。”
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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