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李彩英,是一名记者,我现在前往的地方是林城的溪柳村。”
“如今关于恒远董事长母亲状告亲儿子杀了自己父亲这个新闻最近很火热,而我现在前往的地方就是程野当初生活长大的地方,我会探寻溪柳村,带你们了解程野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为了避免有的人说我找人演戏,所以全程我将采取直播的方式,后续会发布剪辑版本。”
她把车票放在镜头前,“这是我买的火车票,当天的,现在在去往溪柳村的车上,师傅说还有五分钟就到街上了。”
咔哒——
昏暗的房间亮起灯,江时陷进沙发里,电脑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弹幕。
他没在意弹幕说什么,而是看着镜头扫向熟悉的街。
李彩英下了车,和来途的颠簸不同,村里的路看起来竟意外地不错。道路看起来修了没几年,干净宽敞地连着家家户户。
下车的地方对着一家粉馆,李彩英带的是微型摄像头,当成装饰别在胸口,这个位置看不见人脸,也不会觉得怪异。
村里人烟稀少,年轻人大多外出求学打工,只剩些年纪大的人。
粉馆的老伯端着潲水出来倒,李彩英上前问路,“你好,请问你知道程野家吗?”
老伯倒水的动作停顿一下,打量了眼李彩英,“知道,往上走,爬过那个山,见着的那个村子就是,你找他干什么?”
李彩英说:“我是个记者,听说程野的事迹,来采访一下。”
听她这么一说,老伯倒完潲水站在门边,嗒吧着抽了好几口烟,“程野啊,听说他发达了,还在江城当起了老板,有钱着呢。”
他伸手一指,“看到这路没,就是他出钱修的。不过这孩子啊……打小就过得可怜。”
“怎么这么说?”
“还能怎么说?他的事大家都知道,他那个妈是个狠心的,带着他弟跑了,他爸简直不是个人,天天打他,连饭也不给吃。他偶尔来我这里卖点菜,就捡客人吃剩的东西吃……”
就这么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几乎达到了上百万。
李彩英看不见弹幕,她跟老伯告别,背着包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路口蹲着个五十多的男人,手里拿着杆旱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他的面容。
看见李彩英上来,男人站起来,“你就是要来我们村的记者?”
走了这么会,李彩英额角冒着热汗,她回了个“是”。
男人道:“我叫高权,我有个儿子,跟程野是朋友,他让我来接你,山路难爬,我捎你一程。”
李彩英扭头,看到了旁边停着的摩托车。
她问高权,“你知道程野的事吗?”
“知道。”
高权说:“我知道又有什么用,谁来听我说?大家都去听高兰的,她毁了程野半辈子还不够,甚至还想毁了他一生,当妈当成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李彩英还想问些什么,高权跨上摩托车,“上来吧,我多少算他半个舅舅,我说的你未必会信,我带你去问别人。”
直播间里很安静,只有摩托驶过的风声,白鸟从镜头掠过,背景的青山高而远。
溪柳村的大榕树还在,枝叶茂密摊开,温柔而沉默地守护着这寸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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