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的尖牙,他人又显得无害起来。
“我的错,实在是找不到人了才敢麻烦你。”
江时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程野这么一说,他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人家帮他洗衣服,他连看个门都不乐意。
但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江时端着自己的小盆板着脸推了程野一下,“你离我远点,身上冷冰冰的。”
程野听话的离他远点。
雨从走廊飘进来,落在他肩膀上。
江时:“……”
“程野你是猪吗,被雨淋了都不知道走里面一点。”
程野又往里挪了点。
江时觉得他简直呆得无可救药。
……
清明节后的一场雨,让江时本就发过高烧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第二天起来,他不幸地感冒了。桌子上放着一包纸,隔一会就吸溜一下。
校医院的药效果无敌差,吃了一天,江时的症状没有丝毫缓解,晚自习过后,程野翻墙出去给他买药。
学校虽然除了周末不让住校生出去,但管得不是很严,最里面的围墙快被学生踩塌了也没人管。
程野撑着低矮的墙头翻了出去。
他先去外面的诊所买了感冒药,拎着药没着急回去,而是沿着路灯一路往里走。
走了段距离,路变得越来越窄,到最后连路灯也没有。
程野闪身走进一条漆黑的巷子。
巷子的路面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垃圾和尿骚味,偶尔还有几只野猫从他脚边蹿过去。
程野走到一栋破旧的居民楼跟前,上了二楼,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
灯光从门缝里溜出来,里面传来震天响的鼾声。
他拍了拍门。
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程野耐着性子又敲了敲,里面鼾声止住,“谁啊?大晚上的打扰你爹睡觉。”
“我。”
门里安静了瞬,响起一声短促的“卧槽”,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门开了。
门里面是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看样子也才十八九岁,身上套着个背心,下面是宽松的裤衩。
刘满揉着眼睛,朝程野挤出一个笑,“程哥,你来得可真快,我才刚下火车没多久。”
程野进了屋,把门关上反锁,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刘满一下车倒头就睡,现在被程野叫醒,才感觉到又渴又饿。他给自己连灌了三杯水才稍微缓过来点,“那肯定办得妥妥的,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说着刘满放下手里的杯子,撅着屁股跪在床边掀开床单,从里面拉出两个大蛇皮口袋。
他拍拍蛇皮口袋,“按照你的吩咐买了。”
程野把药塞衣服兜里,蹲下身,拉开蛇皮口袋,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小饰品。
刘满在他身边点了根烟,“不是我说,这玩意花花绿绿的,看起来好看又精致,别提多招小姑娘喜欢了,关键是从那边拿过来的价格还便宜。”
“你真是个天才,怎么想到这么好的赚钱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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