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鱼想了想,摇摇头:“但糖很甜,我还是想吃。”
“哦?”吕正仪感觉师尊问话前,似是有意无意扫了他一眼。他心脏一提,不明所以之时,却听九华子紧接着问:“可阿鱼不怕牙疼吗?”
只听小少年连思索也没有,直截了当回答:“我少吃一颗。”
话音落地,周围弟子们又笑作一团。
聂朗也笑,男人笑着又捏了捏稚鱼的脸蛋,赞叹道:“乖仔!”
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之中,站在九华子旁的吕正仪却骤然睁大眼睛。
他的师尊没有笑,而是缓缓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低声地问他:“明白了吗,正仪。”
吕正仪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九华子叹了口气:“你愈怕起念、愈想逃避,只会加深你对万千相的恐惧。起了念又如何?不理它、不睬它,将它压下去不就好了?若是连念也不起,那人与木头有什么区别?”
吕正仪的脸色白了下去,然而师尊看着他,板着脸反问:“正仪,我柳轻尘收一根会念经的木头做徒弟,有什么用?”
……
吕正仪悄然捏紧了拳。
然而师尊问过他之后,却又继续与聂朗与其余二观观主交谈去了。吕正仪却没有错过师尊看向那少年时,眸底不加掩饰的欣赏。
——那是师尊面对他时,从来没有露出过的神情。
指甲骤然刺入掌心。
刺痛感,从此扎根在心底,经年不愈。
人怎不可做到不起念动心?
他吕正仪偏要向众人证明,稚鱼并不总是对的那个!
脑海中关于那场法会的记忆,骤然蒙上一层雾似的朦胧。突然一道陌生声音嘻嘻窃窃在吕正仪心底响起。
那声音问:“你真的是嫉妒稚鱼吗?”
……
否则呢?
海水那种阴冷的触感骤然将吕正仪拉回现实。他看着依旧双眸紧闭的稚鱼,眼底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当然是嫉妒稚鱼的,否则呢?
吕正仪如此想,指节捏着稚鱼侧脸,舌尖却顶开少年的齿关。
稚鱼显然已失去了意识,乖顺张开唇瓣给人尝,一点嫩红舌尖在唇齿间的缝隙若隐若现。吕正仪将一口气渡给他,却感受到稚鱼无力搭垂在他胸口处的指尖微微收了收。
酥酥痒痒的感觉骤然漫上大脑。
吕正仪瞳仁重重缩了一下,呼吸倏地乱了。
似是尝到了重新呼吸的甜头,少年竟昂起白皙的下巴,双眸依旧是紧闭的,舌尖却主动急切又可怜向吕正仪寻去。
软软的呜咽声,令怀中的美人更像是一只渴求抚慰的可怜猫咪。
吕正仪哪里见过这样的稚鱼?
他浑身僵硬,脑中“轰”地一下,乱做一团。
这冲击实在太过,以至于吕正仪一时间不知所措,忘记了反应。
——因此,他也不曾注意到,稚鱼身上衣袍花纹,隐隐亮起的痕迹。
等吕正仪终于注意到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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