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油然的轻松漫上胸腔之中,吕正仪将百纳收入鞘中,不由心想:
他就知道,稚鱼怎么可能会身陨于这种方寸之地间。
可随即,他伸手,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上稚鱼胸口处,眉宇再次拧紧。
不妙。
稚鱼的闭气之术濒临极限,恐怕难以撑回他将对方带回浮鳐槎那时。
然而他身上这颗避水珠,仅能供一人使用。
时间紧迫,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吕正仪思考。电光火石之间,他下意识垂眸,却见稚鱼那张令人望之怦然的美貌面容上,微微抿起的嫣红的柔软的唇。
真是奇怪。
稚鱼分明长了这样冷淡而雪白的脸,却生着这样一张胭脂唇。
忽然,一种脱离困境的方法,浮现在吕正仪的脑海之中。
他的耳根却因这想法而红透了。青年怔怔看了稚鱼片刻,终于,在再无多余时间可以浪费之刻。
那可疑的红意缓慢爬上吕正仪侧脸,他不由闭了闭目,低声道:
“得罪。”
然而此情此景,这声“得罪”更像是他为自己寻找的一种解释。
因为下一刻,他竟抬手,微微揽过稚鱼那不足一握的窄腰,牢牢闭紧眼睛,薄唇向着对方柔软漂亮的唇瓣上贴去!
第34章 人美钱多的高冷少宫主(7)
唇与唇相贴的时候, 一种战栗感却骤然自尾椎而上。
吕正仪瞳仁一缩。
稚鱼的唇是温软的,不像是看上去那样冷清疏离,而是像云团那样轻飘飘软绵绵的触感。
齿关轻启, 似果香又似花香的甜美气息飘然而出。好像晚夏时节,一捧将熟未熟的桃子随桃花共同咽下, 唇舌馥郁留香。
桃花。
眼前仿佛掠过幽雪宫后山那烟云缥缈的雾霭桃花。稚鱼静静立在树下, 眉目清冷, 鹤骨松姿。
有花瓣自少年发丝而落, 稚鱼抬手接花,漂亮昳丽至极的瞳仁却看着他,“吕正仪, 你输了。”
那花随即落在百纳之上,花瓣幻花,花中又生繁花, 千百朵桃花随即簌簌而动,盛开的声音宛如碎玉。
两傩寺中的那一剑桃花仙。
刺痛、刺痛。
刺痛感再次漫上掌心。
并非一夕的刺痛,而是经年累月的累积, 伴随每一次谈论、每一次呼吸, 牢牢刻印入他的五脏六腑。
而这刺痛的起源……
自二人初见那日起。
十年前, 三观法会。
那正是三观坐而论道的场合,三观之中最有潜力的弟子都会出席。
按理来说,外人并无参加机会。但众所周知,幽雪宫聂宫主与他师尊轻尘观主九华子乃百年至交,便额外得了个旁观的名额。
聂宫主一袭烟墨色劲装, 气势凛然威严。然而身旁却携了个粉雕玉砌的小小少年,身上那种剑修特有的锋锐之感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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