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一瞧,果不其然看到水面下的暗礁中,攀附着许多背纹奇异的砗磲。
“可……不是说那四人渡的石碑,是在一座突然出现的小岛上发现的吗?”怀风眺望四周,连个岛影子都没见,便不解地问。
杜若也疑惑,摸着下巴思索:“奇了怪了,前一日来看的时候还在这的。按理说这个季节就算海面上升的再厉害,也不该变化如此之大啊。”
身旁抱剑的青年护卫也颔首附和。
“就算是那岛被海水盖过,也该看到在藏在水下的痕迹。”吕正仪垂眼,看那一丛砗磲:“礁石既能看清,没道理更大的岛毫无踪迹。”
一帮人在那“岛”来“岛”去半天也没“岛”出来个所以然。稚鱼听着都晕。
他抿了抿晕船晕到丧失血色的唇,冷声:“不在此地,便差人寻寻。”
少宫主嗓音里难得有几分外显的不耐,“总不会长腿跑了。”
“……说得也是。”见稚鱼这幅反应,吕正仪却突然反常应和道。
就连稚鱼也有几分诧异,不禁抬眸向他看去。
与稚鱼对视的瞬间,吕正仪唇角微勾,端得是一派霁月清风模样。
这君子微笑提议:“不若今日,我们就乘这浮鳐槎,在附近搜寻一下吧。”
稚鱼:……
可恶,这个混蛋。
就知道,他不会有那么好心。
眼瞧着平素冷淡到没什么人气的美貌少年,露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似的表情,吕正仪自见到聂隼起,心底那种沉闷的郁气,骤地散了。
稚鱼显然心情极差,冷着脸蛋背着剑匣,隔着大半个浮鳐槎定定看着吕正仪,沉静瞳仁内被靛色海面倒映出一层粼粼如冰层的浮光。
——稚鱼生气了。
意识到这点的吕正仪,却是将唇弯的更甚。他笑的像是只偷了腥的狐狸,眉目清朗,遥遥与稚鱼对望。
可惜,稚鱼只扫了他一眼,便抿着唇收回目光,重新盯着剑匣上的流苏坠子发呆了。
浮鳐槎静静行驶在海面,因为有些奇妙的气氛,众人默契的没有再交谈。就连方才一阵发疯的江沅都重新盯着天空数云彩去了。
聂隼看着心情不悦的稚鱼,低声安慰道:“您别生气。”
之前稚鱼提到过至少不要在外人面前叫他“小主人”,聂隼记住了这句话。
个子高大的黑服少年于是咽回到了嘴边的称呼,笨拙安慰道:“剑匣太硬,若身体实在不适,就靠在我身上吧。”
“端木少宫主和师弟关系真是不错。”未等稚鱼有什么反应,一直注意着那边动静的吕正仪轻笑了一下,率先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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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嗓音感慨无比:“正仪见了,甚是羡慕。”
“师兄,咱们师门的师兄弟们关系不也都挺好的吗……唔!好疼!”
话说一半,怀风便吃痛叫出声,捂着又被打了的脑袋,委屈巴巴地缩到浮鳐槎角落去了。
浮鳐槎箭驰浪劈,瞬息可行百里。
又过了约有两刻钟,众人在这一片海域都不知转了多少圈,稚鱼看上去都有点儿生无可恋了。
吕正仪突然道:“也许,是某种障眼法。”
“端木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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