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看——”
递给他糖的那个男孩子,变了一副嘴脸,以一种厌恶至极的表情指着陆听澜,尖声控诉:“贫民窟那里的狗崽子跑过来了,他偷了我的糖!”
陆听澜愣住了,他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先是愣了半瞬,而后无措的想要和那个被称呼为老师的男人解释。
可他口中含着糖。
说也说不清楚,一开口,咬在舌头上,甜味混着血腥味,像舔了一口生锈的镰刀刃,恶心的要命。
那一天,陆听澜挨了顿打,跑回了贫民窟。母亲看他灰头土脸的模样,心疼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的嘴里都是血,甜味已经一点也尝不到了。
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那些曾经的孩子们连仰视他也不配。可他再也没有吃过糖。
就好像亲近不配得之物,被惩罚的阴影依旧拢在他心间,如影随形。
然而,现在。
陆听澜喘息微乱地垂眸,他看怀中的beta毫无意识对他袒露的、雪腻的纤细的颈子,觉得那真像一块儿包装漂亮的奶糖。
鬼使神差的,他低头,唇舌吻在稚鱼垂落墨发间隐约露出的肌肤上。
肌肤的触感是柔软的、香而旖旎,然而幼年时期粗粝的铁锈味却骤然涌入喉舌间,幻痛涌跳在舌尖处,刺激有如镰刀割。
陆听澜呼吸骤地重了。
良久,陆听澜抬起头,他最后也没有遵循alpha的本能去咬怀中男生纤细的后颈——即便他知晓,就算咬下去,他也是无法标记对方的。
陆听澜只是眸色沉暗,如敛一片呼啸过死寂的海,他抱着男生,看对方熟睡中粉扑扑的漂亮的单纯的脸。
——那痛在提醒他,他依旧不配得这样美好的稚鱼。
……
稚鱼睡醒的时候,天已快黑了。
陆听澜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卧室的窗帘。落地窗外一片高楼大厦,拢着赤金伴紫罗兰色的霞光,整个上城区恍如倒悬在海下的钢铁森林,瑰丽无比。
暖金的落日余晖拢着床上的稚鱼,beta扑朔的睫毛间都镀上了一层粼粼的金,迷茫颤动间,融化了的鎏金点入水蓝瞳仁中。像是夏日夜晚,搅碎一潭倒映星光的清泉。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薄毯从男生单薄肩头滑落,空气中愈弥漫开一股微有些甜味儿的淡淡香气。
稚鱼毫无所觉。
他静静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半晌,才从睡眠的迷蒙中彻底清醒。
视线在卧室里搜寻了一圈,稚鱼看到坐在桌旁的陆听澜。
男人长腿交叠,翻阅一本看不出封面内容的书,光线勾勒出alpha优越骨相轮廓,优雅俊美,好似血统纯正的贵族后裔。
见稚鱼睡醒,陆听澜合上书,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镜片后一双狭长的眸向稚鱼望去。
稚鱼坐在床上,慢慢想起来睡前的事情,他于是看着陆听澜,乖巧地问:“哥哥睡的好吗?”
“很好。”陆听澜弯眸,嗓音依旧低沉:“多谢鱼鱼款待。”
alpha的夸奖让稚鱼振奋了一点——看来自己还是很能干的嘛!
男生起床的动作看上去都欢快不少。
天色已经不早了,陆听澜想留他吃晚饭,但是稚鱼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