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从煤球口中取过发带,好像还能看到金未离系着这条发带,在阳光下对他笑的样子。
金未离在这世上的痕迹都消失了,只剩下这条发带和他的回忆。
还有,球球。
秦朔半蹲下来,看到原本活蹦乱跳的煤球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眼睛湿漉漉的。
它一定是知道了,先是陪它长大的江越,再是失而复得的金未离。
“球球,你要不要跟我走?”
秦朔摸了摸煤球的脑袋,以往这时候,煤球会兴奋地摇尾巴,现在却始终耷拉着,良久,煤球才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它只是来送东西的,它还要回去陪主人。
主人留下的地方,才是球球的家。
秦朔没有阻拦,他看着那只小小的,圆滚滚的煤球,一步一步往回走,消失在两极城的方向,消失在夜色里。
那里是金未离死去的地方。
……
秦朔掀开车帘,将放在里面的盒子拿出来,打开,里面放着一把白玉折扇。
他捏紧手中的发带,看着盒里的折扇出神。
「师兄。」
耳边再次响起白毓的声音,仿佛就在身后,紧贴着他的后颈,冷得钻心。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死是你造成的。」
秦朔没有回应,只是将发带和折扇放在一起,而后合上。
「如果没有你,他们本可以活得更好。」
白毓的声音时刻在耳边回荡,秦朔回到驾车的地方,用粗粝的缰绳去磨破皮的手心,疼痛让他暂且平静下来。
「其实,你不是没有想过,你是不愿去想。」
「宋晚尘,连昭,金未离,他们每个人都有大好的未来,可是因为你的出现,一切都改变了。」
「宋晚尘本可以作为长绝上尊风光一世,荣登上界,却因为你名声尽毁,叛出长绝峰,最后以自爆丹田为代价和万妖塔的妖灵同归于尽,消失的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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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昭身为青丘少主,理当过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是因为你,他的至亲葬身王宫,他失去了一切,成了孤家寡人,却不惜用性命助你心愿得偿,而他的结局,却是死在不见光的阴影里,永远困在他最初想逃出去的两极城……」
「金未离,你一定很想念他,他两度死在你面前,他是金氏的继承人,他本可以不这么辛苦,就算是注定会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因为你,金氏双子都已陨落,你要怎么面对他们身在皇都的母亲?」
马车在夜色中前行,秦朔将缰绳攥得紧紧的,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前方。
他知道,他没有流泪。
他不能流泪。
*
马车停在修仙界和凡间的交界处,秦朔从装着血玉珍珠的箱中取出镇魔剑。
镇魔剑在血玉珍珠的滋养下,并未在凡间消耗太多神力,剑身依旧泛着金光。
最初造出镇魔剑的铸剑师为避免镇魔剑被有心之人窃取,在剑身施加咒印,镇魔剑一旦离开修仙界就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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