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淑心里泛酸,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儿子跟她一点都不亲,她找谁说理去?
“姜凤淑,你可拉到吧!广军还找你借钱?你真要借了,广成媳妇不得把你家房子作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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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贤一脸鄙夷,“你就是没咱娘厉害,连个儿媳妇都压制不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广军是为你着想,你别冤枉孩子!”
哼,这个男人婆肯定又在吃醋了。
也难怪,广军每次有事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这个二姨,从来不找自己亲妈,这搁谁身上都得生气。
姜凤贤不想墨迹,她还要回去上班呢,不耐烦的催促道:“行了,你跟孩子计较什么?你认识的人比我多,老曹不在家,咱们姐俩就辛苦点,多帮帮广军。”
她话音一落,随后又唬道:“姜凤淑你要敢不管广军,等哪天晚上我梦到咱娘一定告你一状,哼!”
到时候让她娘去找姜凤淑好好唠唠,省得她连自己儿子都不放在心上。
姜凤淑无语的看着自己二姐,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都是被姐夫惯出来的,这些年光长年纪了不长心眼,瞅那脸上的褶子都胖没了,人比人气死人,自己每天累得要命,这个月瘦了五六斤,她二姐反倒胖了。
还有她老娘都死好几年了,从来没给她托过梦,倒是经常找她二姐。
老太太也偏心!
“行了,姜凤贤我怕你了,你可别让咱娘来找我。”那老太太要是来了可不好打发走。
“回头我找人问问,你快回去上班吧,姜广军他不是小孩子了,凡事心里有数,你别操心了。”姜凤淑声音冷冷的,但没说不管。
姜凤贤“切”她了一声,“行了,我走了。”说完转头就走,风风火火的。
她小妹就这德行,姜凤贤早就习惯了。整天板着个脸,冷心冷肺的,对谁都不上心。实际上人不坏,就是心肠格外的硬。
也是,她小妹若是心不硬,人不狠,在她爹没了以后家里就她们姐妹俩,没有兄弟,仅靠一个只会撒泼干架的老娘日子很难支棱起来。
尤其是在动乱打仗的年月,家里没个男人,孤儿寡母的,谁逮着谁欺负。李昌顺性子太软,又是外地人,支撑不起家。
说到底她小妹也是被生活逼的,没办法了,不然好好的一个大姑娘谁愿意当男人一样累死累活的被人使唤?
木匠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身体要是不好也干不动,尤其以前没有机器很费力气的。
她小妹吃过的苦,怕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别人根本无法体会。
姜凤贤想起来就心疼,她父母都没有什么直近的亲人了,老姜家就剩她们姐妹俩,当然现在还有个广军。
以后可都要好好的才行。
姜凤淑看着自己二姐走远,心里也开始琢磨,她记得小张的弟弟好像是年前结婚,家具还是她给做的。
这结婚肯定要办酒席,不知道要不要猪肉。
小张是姜凤淑带的第一个徒弟,师徒关系不错,他说要的,家里正愁肉票不够呢,不过要多少他得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他还答应帮忙找别人问问。
姜广军第二天的猪肉还没拉回来,就被姜家姐妹俩陆续预定出去大半。
他送了一下午蜂窝煤,在双梧胡同这边吃过晚饭,他蹬着三轮车拉着自己的媳妇还有孩子,顶着西斜的冬阳,在最后一抹余晖落尽之前回到了父母住的大杂院。
“哟,广军回来啦!你们这一家子忙啥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姜广军刚进院子,在做饭的冯大妈听见动静从厨房里出来了。
姜广军停好车,把孩子们抱下来,李广平下午就回来了,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妈,我们在别处租了房子,明天就搬过去了。”姜广军轻声回道。
冯大妈恍然,她就说嘛,广军这两天怎么一直看不见人,原来出去找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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