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毛钱一张,一共四百多张。”还有一些隋厂长白送的旧年画也卖了。
姜广军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来,递给李昌顺,“爸,我用了家里几根铁管。”
李昌顺摆摆,“不用给我钱。”
姜广军却非要给,爷俩推让着。
“你们爷俩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当着她面搞小动作,可真敢。
李昌顺忙道:“广军要把铁管钱给我。”
姜广军笑了笑,“妈,这钱给你吧。”
姜凤淑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我弄了张床,明天你去厂里拉回来,还有个新橱柜。”
别的东西都可以用旧的,橱柜最好还是用新的,干净卫生。
“行,我明天去拉。”还是老太太给力了,这么快床跟橱柜就弄到了。
姜凤淑把钱收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姜广军,“下次再有这好事带上你大哥。”
姜广军没吱声,大哥倒能带着,可卢美芳那人实在是不咋地,他不想搭理,更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还是算了。
“你嫂子那人是有些小心思,眼皮子也浅,不过亲兄弟之间能和睦相处还是别闹太生份了。有你大哥在,卢美芳怎么作她都翻不出大天去。”这一点姜凤淑还是敢保证的。
老大的性格比较像李昌顺,平时不爱出头,也不喜欢表现自己,但心里有杆秤,谁轻谁重看得一清二楚。
姜广军听他妈这么说只好敷衍的点点头,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说谁又会知道?
第17章 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姜广军垂着眼帘,很快转移了话题,“爸,隋厂长给了我几副手绘年画,就是有些褪色了,还能补吗?”
他没带回来,放在双梧胡同那边了,旧年画给人家糊墙都不要,姜广军也不打算卖,想自己留着收藏。
“补它干什么?”不等李昌顺说话,姜凤淑先瞪了儿子一眼,这小子肯定又琢磨什么呢,一肚子鬼心眼。
李昌顺看了看老妻,轻声笑道:“旧年画价值不大,没必要补。”
修补书画他略通一二,小时候跟着父亲学的。李家祖上是官宦出身,曾经富贵过,只是到李昌顺曾祖父那一代渐渐开始没落了。
他父亲是个酸儒,不事生产,靠着祖上留下的一点余财跟妻子的嫁妆过日子,平时最喜爱摆弄笔墨纸砚这些东西,说好听的是附庸风雅,说白了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一事无成。
李昌顺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些,只是在他十二岁时父母先后病逝了,留下他一个独子,年岁小又不怎么经事,仅有的一点家产全落到了叔父手里,他只能跟着叔父讨生活。
后来打仗加上天灾人祸,叔父见家产败得差不多了,就丢下他带着一家子往南逃荒去了,而李昌顺随着一群人北下,几经辗转到了京市。
可他一个半大孩子,就算识些字懂些笔墨没有谋生手段也无用。
饿得走投无路最后只能当了姜家上门女婿,学起了木匠。
这些事李昌顺从来没对外人提起过,他不知道广军是怎么知道的,可能是他岳母说的吧,他的过往从来没瞒过姜家人。
只是前些年闹的厉害,这些事说出来就是祸端,李昌顺不说,姜凤淑更是只字不提,才安稳过了这些年。
姜广军之所以知道,还是托重生的福,前世他爸那位叔父的后人,不知从哪打听到的消息找上门来,可能看他们家日子过得实在一般,亲是认了,但是之后并没有太多来往。
姜广军刚才说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他爸是退休后才重新捡起来的书画,现在哪有闲情雅致,好在他爸并没有多想。
“那算了,画我先留着。”等以后手头宽裕了再裱起来,过个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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