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是稀里糊涂的,伊奈茨——”
听到这儿,埃尔弗里德的心里才响起“噢原来如此”的喟叹。
对母亲认不出女儿的头疼情况,埃尔弗里德的心情很复杂,中年跟青年一样各有各的危机,只能发挥讲究实际的精神尽全力照顾妈妈,想办法解决病情,无论找医生还是治疗师,瓦伦娜比饱受阿尔兹海默症折磨的普通麻瓜要好些,她自始至终能够正常地读写,但她确实频繁地搞不清几月几号、几点、在什么地方或是谁等基本的信息,看来,纯血的基因更像一种诅咒、不好恭维。
针对这些症状莉莉研究的自制药剂所幸帮到了她们,可惜再好的魔药都只起到缓解的作用。
有些工作上认识的朋友好心建议埃尔弗里德选择专业一流的疗养院安顿母亲,但是她绝不愿意这么做。加上克莱尔和瑞斯都是好孩子,她们的工作忙得要命也会回家协助她。
当然起初西里斯就主动提出帮她,遗憾的是他也被瓦伦娜认错成别人——而且在病人的视角中,言语是解释不了恐惧的。瓦伦娜看见他,是恼怒而害怕的反应:“你给我滚!离开我的家!” 嚎叫着乱扔东西,哪怕埃尔已经非常眼明手快地拦住妈妈,站门口猝不及防的西里斯难以幸免地被砸到额头、鲜血渗出,她让他赶快躲进楼道。
等安抚好瓦伦娜的情绪,她找他道歉,并为他处理了下伤口。
“没事,我可以喝复方汤剂来帮忙的。” 他轻松地说,好像刚刚被追着打的人不是自己。
“谢谢你的好意,但不用了,我想这也行不通,似乎只有我不会引起她的惊恐来源……” 其他人、尽管是莉莉,瓦伦娜都做不到随时辨认出来,认错人倒还好,认成会伤害自己的人才叫麻烦。
日复一日,埃尔弗里德锲而不舍陪伴着母亲。从不是沉浸痛苦的悲观主义者、埃尔不仅照看老人方面成长为得心应手,有时她温和乐观的态度甚至能感染到病人。年老的妈妈常常闹小孩子脾气,大部分时刻她都会顺着对方的话说,妈妈将她当成谁、她就扮演谁,克莱尔还会用变形术哄她们开心。
到这一年生日,瓦伦娜的状态已然大不如前,难得清醒一次也是悲从中来地哀叹,身为一名业内顶尖的设计师,没有什么比失去创造能力更悲痛的了,一切安慰都是那么的苍白。可是埃尔弗里德不想就这么旁观妈妈的伤感,的确——她是最能理解瓦伦娜的人,她们都拥有能为自己的梦想奉献和燃尽自我的觉悟。
所以,她决定为瓦伦娜举行一场盛大的生日晚会,重点是致敬其在设计领域半个世纪以来做出的伟大贡献。
筹备这场仪式的每个环节无不经过她苛求完美地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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