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埃尔,不过我能确定的是,我们始终需要为自己做出的每个选择付出代价。在我们走向另一道命运的岔口时,承担它们的责任就出现了,不管对于未来而言,是恩惠,还是赎罪……你所说的那个情况,则是后者。”
“但是一个选错伴侣的女士,她所要付出的代价或者、赎罪,又和她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埃尔弗里德不解地问,眼里带着天真的疑惑。
“你留意到了这一点很好,亲爱的。” 韦勒克先生欣慰地赞许道,接着说:“她的孩子当然是无辜的,因为选择不了出身——这个问题很复杂,我想,笼统地概括的话、可能是由于那些将爱情、婚姻和后代混为一谈、有失偏颇的观念吧。”
“意思是,她选择这段爱情的时候没考虑过今天这个境地。” 她若有所思道。
“我认为比起‘爱情’,‘感情’这个字眼会更贴切。③” 父亲笑眯眯地温和纠正。
“但您说过,带给我们痛苦的关系不是感情,我们得及时抽离出去。” 埃尔弗里德的思维继续发散到别的地方,“她为什么还选择接着跟那样的伴侣在一块呢?”
“……她被建构了——埃尔,我只能这么说,她误以为这是她的命运,她被彻底欺骗了。” 韦勒克先生没再微笑。
“谁在欺骗她?”
“……整个社会。亲爱的,是整个社会……”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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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加班的一晚,爸爸正在厨房煮着美味的白酱意面,这时候客厅的电话响起,埃尔弗里德主动接了电话,对方听起来特别着急:
“不好意思,请让Dr. Wellek接听一下——”
“爸爸!有人找你。”
韦勒克先生接过电话后,表情越来越凝重。
原来是有个见习医生把一术后恢复的病人的某种药物搞错了,现在这位病人需要紧急抢救,韦勒克先生居家服都来不及换下、匆匆带着女儿出门,他不好只留她一个人饿着肚皮在家。
“埃尔,你待在这儿,不要乱跑。” 到了医院,韦勒克先生嘱咐完这一句就去忙碌了。
因为从小很少生病的缘故,埃尔弗里德对医院的印象十分模糊,她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就在这时,她看到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着一对和自己年纪相近的姐妹,看起来年长一点的女孩留着和自己一样的金色长发,一板一眼地扎成整齐的马尾;而带着不拘一格鬈曲的火红头发披散在肩膀的妹妹,还有一双祖母绿杏仁状的漂亮眼睛。
她们神情低落又不安,局促地分别坐在两边,中间隔了点距离。
不一会儿来了个面目和善的中年女人,递给她们两瓶热牛奶,金发的姐姐嘟囔了一句“我的已经冷了……”
红头发妹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手里的递过去,示意交换,但中年女人却说:
“将就将就吧佩妮,莉莉是你妹妹。”
你可以想象到金头发的女孩有多恼怒,无声的愤懑,由于她们仍在等候手术中的父亲,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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