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夸奖,父親反应淡淡。
或许是因为父親的冷淡,也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他看自己时同情中掺杂着一丝古怪的目光,总之打从第一眼见时,自己莫名不喜他。
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
如今,更是如此。
“我来不是为了案子,而是有件事当告知于你,你妹妹惊闻你犯了事,一时想不开服毒自尽,人已经没了。”
“你说什么?”罗谙闻言,脸色大变,那眼神中的阴鸷,在幽暗的光影中尤其明显。
过了一会儿,他似是接受了这个现实,涌现的情绪跟着漸漸消散,直至恢复成之前从容镇定的模样,将身体靠在墙上,重新闭上眼睛。
半晌,吐出两个字:“蠢货。”
不知是在骂罗氏,还是骂其他什么人。
然后冷冷一笑,“劳烦裴大人跑一趟,本官要就寝了,裴大人自便。”
裴郅垂了一下眼眸,复又看去时,目光冷冽如刀,“那本官就不打扰罗大人了,但愿罗大人今晚能睡得着。”
他转身时,官服上的獬豸似是仍有不堪,用那双死气森森的眼睛瞪着牢中的人。
出了地牢,入目是月光如银,举目望去的朗朗清辉,似天地浩然正气长存,不受风雨阴云的干扰与遮拦,仿佛是将要得见天光,一扫多年来的阴霾。
一路再无迟疑,径直回府。
将入府门,便有下人传话,“二少夫人留了话,讓大人回来后去见她。”
裴郅闻言,脚步即刻生风,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新房,一掀开珠帘,但见那轻薄单衣的纤细娇软的身姿,回望时水眸盈盈,似有千言万语。
不等他反就过来,顧荃已经上前,一把将他拉进来。
他整个人如入温柔乡,瞬间散去一身的霜寒,目光渐柔的同时,内心也跟着柔软。当他被顧荃按到床上时,整个人像是被温柔包围。
紅帐搖曳,美人在侧,讓人心荡神驰。
他不由得唇角微扬,眼尾泛紅,深身的血液瞬间沸腾,期待着、渴望着,喉结上下滚动,似置身在冰与火的极致拉扯中。
“祜娘,你还未满三个月……”
顧荃正松着他的衣襟,闻言嗔他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
说罢,取出一些东西来,在他脸上塗塗抹抹着,一邊动作一邊说起程淑的事。
“我觉得她的苦衷或许是个突破口,所以我想试一试。”
“怎么试?”裴郅别了别脸,有些嫌弃自己唇边被涂抹的味道,“祜娘,你在我脸上涂的是什么东西,为何嘴上也要抹?”
顧荃吊着眼睛,竟是分外的妩媚,左左右右地端详着他的脸,然后在这里补补那里涂涂,好半天才停下来,“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他很是无奈,像个被摆弄的大娃娃,认命地由着顾荃在他脸上作乱,“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应该问你等会要做什么?”顾荃见他欲起,纤嫩的手指一点他的胸膛,将他摁下去,“躺好,别动,装死会吗?”
话一出口,他沉默的同时,顾荃就后悔了。
多年前,他就装过死,且一装就是好几天,親身体会过护着自己的人尸身变硬,然后生出異味。
“对不起,我……”
“祜娘,你我之间,何需说对不起。”裴郅抚摸着她的脸,“我是你夫君,你想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她点点头,眉眼弯了弯,尔后郑重起来,附低贴过去说出自己的计划。
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